這造物充分通過復(fù)制品讀取了他們所知道的一切,如果只是正面對抗的話,其實他的優(yōu)勢相當不小。
然而,畢竟這些只是記憶,只會機械地告訴他信息,而不會及時提醒他其中的問題。
剛剛停下沒多久,這造物甚至還沒想好究竟如何反擊,就剎那間感覺被什么東西把整個背面打成了篩子。
畢竟只是剛剛造出來的造物,雖然知道該怎么殺死對手,但畢竟從未真正作戰(zhàn)過,還沒開打,便已經(jīng)遇襲了。
通過復(fù)制品的記憶,他知道這是些什么。
這種劇痛與奇癢難耐的攻擊對體修來說可能有一定的干擾作用,但對于操縱復(fù)制品的造物來說,這種干擾其實只會影響輸出功率,而不會真的令其感受到多少痛苦。
然而危險迫近,還是讓其感覺到緊迫感。來不及消化體修的戰(zhàn)斗方式,這復(fù)制品被作為供能中樞,剎那間爆發(fā)出令周圍的一切扭曲的力量。
遠處那還在靠近的本體因此突然感覺到一種莫名的阻力,周圍的空氣流速似乎都無形之中變得遲緩。
這些法修們的施法變幻莫測,與這些法修們相比,體修們的法術(shù)相當古老,應(yīng)用面窄很多,用來對抗自然是做不到的。但這不妨礙他通過這個輕易了解目標。
法修度死劫的方式與體修并不是一碼事。在他抵近占卜的過程中,他已經(jīng)充分了解了這一切。
法修并不依賴于任何肉體而存在。與他們體修的記憶遺傳,自主意識細胞不同,法修的存在形式一直是個謎,因此法修對他們來說就是不死的。
由于之前產(chǎn)生的敵對,他早就不止一次嘗試追蹤定位這法修的存在,然而不論如何占卜,他甚至無法鎖定對方在此處的中繼器。似乎對方既不需要中繼器,也沒有本體在這附近。
這是自相矛盾的答案。
如果對方的生死關(guān)竅遠在占卜所能清晰確認的范圍之外,那對方想要精確地遠距離控制,至少需要一個中繼器來確??刂频姆€(wěn)定性。而如果對方就在并不遙遠的位置,那占卜可能直接鎖定對方力量的源頭。
然而他什么都無法確認,直到那個造物被制造出來。
法修的本體是怎樣的暫且不提,至少對方造出了一個成品,如果他能收集足夠多的信息,他可以通過逆向得到更多的信息,繼而在對方未曾預(yù)料的情況下了解法修存在形式的本質(zhì)。
祝玨刺入復(fù)制品背部的海量毫毛正是收集信息的介質(zhì),而不是什么攻擊。
他現(xiàn)在很有自信對方殺不死他,因為他與那些有驚無險地度過死劫的人不同,他自己都不知道該怎么殺死自己,那復(fù)制品身上哪有能殺死他的方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