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攔截只是因為甄堯的攻擊對普通人來說足夠強,卻并不意味著作為弟子,他真的有機會與甄堯一戰(zhàn)。
他并未感覺到有任何東西碰到他,但是他卻似乎被整個拋起,毫無反抗之力地被砸翻在地,隨后凌空被拎起。
“不用過度擔心。只是一個檢查而已?!?
從語氣上明顯能感覺出來,這絕不只是一個檢查而已,明顯帶著私人恩怨,只是身上這沒有感覺到任何相互作用力便被拎在空中的感覺讓他完全無力抵抗。
他能感覺到有什么東西立刻鉆進了他的體內(nèi)。
活化的身體每個細胞都互相認識,因而這種試探對他來說更加清晰而可怖。
現(xiàn)在一切都晚了。他這偏執(zhí)的師父很可能會根據(jù)自己的心意對他進行剪切,而他的任何解釋都只會讓局勢的發(fā)展更加難以把控。
“你能保證你絕不隨意剪切我身上的部分嗎?”
此時不論什么反抗,都已經(jīng)于事無補。
“沒關系的。我不會殺死你的。只是需要清理一些寄生蟲。你被利用了?!?
被沒被利用,他比他的師父要清楚。只是他身體中的所有部分都醒著,因而各自決策,結(jié)果闖下了禍。
事到如今,也沒有別的選擇了。
“寄生蟲?什么寄生蟲?”
一邊說著,他一邊解除了自己身上的激活,讓本該休眠的部分重新休眠,以避免被盯上,同時扭曲現(xiàn)實,在自己體內(nèi)制造一些替罪羊。
這個決定可不是完美的。停止激活后,原本他應該免疫的碎片變成天上下的刀子,刀刀刺入他的意識之中,讓他因為受到保護而特化的精神遭受到比毫無防備還要嚴重的創(chuàng)傷。
“古往今來曰之宙。這宙蛀蛆,怕是地府中那些神經(jīng)病的杰作?!?
甄堯如愿找到了他的誘餌,現(xiàn)造的蛀蟲。好在有地府這樣一個不被信任的存在,可以替他擋下偏執(zhí)的審判。
只是現(xiàn)在的他依然被此地的精神影響傷得不輕。
“人算不如天算啊……”
這弟子事已至此,精神已經(jīng)完全被污染,一點點小意外,讓他的很多努力都因此白費。
“沒關系的。我們還有的是時間。”
這甄堯絲毫不覺得有什么大不了的,只是仍在研究這被造出來,承載了其弟子大量積蓄的玩意。
現(xiàn)在的他已經(jīng)完全沒法免疫這些精神干擾了,除了自己的完整性至少并未做太多減法以外,短短的時間內(nèi)他失去了太多。
他想來這,是某種直覺加上某些想法的萌芽驅(qū)使他在這里得到些啟發(fā)。但現(xiàn)在,直覺只是讓他失去了太多東西。
“事已至此,這邊的事下次再說吧,我好像沒法抵抗這里的影響了?!?
他的直覺完全是對的。他全面激活自身時,很多他完全注意不到的東西也被他發(fā)現(xiàn)。
入魔者在此地直面異常智能,并且招來了與他所直面的東西極其相近的仙長的法器。
頭頂?shù)漠惓oL暴仍在聚焦,留給他的時間已經(jīng)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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