闖入者自知無法直接脫身,必須得讓暗主自己放棄,因而別無選擇。
他們的世界有氣運,而沒有強運。想要得到任何東西,都得靠自己主動爭取,可能有困難,但絕無翻不過的坎。
因而此時受困,他毫無動搖,面相上就不像同一個人。
“這個人……一點也不像啊?!?
如此神態(tài),若是留了活口,怕是立馬就會被看出來。
如此明顯的身份存疑,然而回頭看另外的帶隊者,卻是看不出半點思考的痕跡。
“誰管他像不像。快速處理干凈,這里本來也沒他發(fā)揮的余地?!?
脈絡亮起,這些飛升者比起一般的法修還是明顯不同,不至于完全的肉體凡胎。
旁人不知該說什么,沒什么動作,只是盯著他身上發(fā)光的脈絡看。
這脈絡急劇發(fā)光,下一刻便流出不該有的異彩,頃刻爆裂開來。
過載炸膛了。
“不是?”
包圍眾人看到此處,最為熟練的一個,出了如此草率的意外,氣勢頃刻間折去大半。
他們本來是來處理麻煩,讓他們的氣運能夠為共同一致的目標發(fā)揮作用的,然而如此不幸之事竟會如此毫無征兆地發(fā)生。
這豈止不是好兆頭。
“來吧。若是暗主不現身,你們一個個的都別想走。我倒要看看,你們到底想要什么。”
這些人們是根本回答不了他的。
想要從中脫身,他得收集的信息太多了。之前他也有嘗試從那個目標身上收集足夠的信息實體化,結果卻并不理想。
這些飛升者們到底有什么作用,根本就是假象套假象,沒有一點真的。
“撤!”
一個照面,此戰(zhàn)便沒有了繼續(xù)下去的意義。
他們的戰(zhàn)斗極其依賴氣運的作用,還沒開打就炸膛,自然是沒得打。
“撤什么?今天這事必須處理掉,一個不好,就是滅頂之災。”
然而炸膛之人說的話,沒人會聽。
沒了他們共同引導的氣運護身,他們甚至沒有什么戰(zhàn)斗力可。
他們的一切都賭在氣運一事上,為了能夠駕馭氣運,他們一直沉浸在脫離實證的引導中。
他們不敢去隨意探索,在大多數方向上原地踏步,唯恐因為多余的想法,而失去對氣運的影響能力,淪為飛升者中那部分一無所有者。
“你們今天哪都去不了?!?
闖入者看著立刻開始退縮的飛升者,只覺難以理解。
這些人們甚至起不到什么協助進步的作用。
那這些飛升者到底有什么作用?難不成,其實暗主只是隨性而為,此時他已經走了?
這當然不可能。如他所料,周圍的氣運開始活動起來。
炸膛根本與氣運有沒有正常運作沒有關系,那是闖入者自身的能力。
這些飛升者身上被他凝結的看不出的實體化所糾纏,然而他卻沒能讓他們按照常理那般倒下,依然潮水般退去。
這闖入者發(fā)現,如果他不搞出點大動靜,自己就會和空氣斗智斗勇,浪費大量時間。
“時間不等人,再這么拖延下去,如果祝玨的不同部分開始快速協作起來……沒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