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些先驅(qū)真的找回了自己的感官,不再殘廢,那他們就是純粹的寄生蟲。
這些把周圍殺到?jīng)]人記得他們的基石先驅(qū),誰知道他們能干出什么來。
“不論如何,不能讓他們真的……”
話是這么說,但他們拿什么阻止這基石先驅(qū)?
他們顯然能夠感覺到問題所在,談?wù)摃r欲又止,拿不出什么辦法。
“我們的報告……會不會石沉大海?”
比起他們能意識到的危機,這匯報石沉大海才是更大,更直接的問題。
守墓人勢力通過另外的方式,讓微觀不再是微觀之后,整體很快發(fā)生連帶反應(yīng),豈止是不夠嚴密有序。
他們這些感官,優(yōu)先級天然是不夠的。
會不會一詞都是保守的。
“不用會不會石沉大海了。你覺得,有沒有近似,但不會立刻出事的滅頂之災,早就已經(jīng)出現(xiàn)過,并且已經(jīng)匯報失敗了?”
這是自然。
最直接的,有關(guān)祝玨那邊的問題。
祝玨不拘泥于自己本身,開始將更大范圍,更無法控制的部分納入為自己的一部分。
按照常理來說,祝玨的威脅,應(yīng)該因為其無法操控過度擴張,而迅速自己消失。
但是守墓人的這些部下,卻一個個的都好像放不下權(quán)力,只是在強行自己找靶子打,浪費時間。
“確實沒用……”
面對對方的否認,這所謂等待守墓人完全蘇醒過來的戲是唱不下去了。
不過好在他們還是在私下里的場合,沒有必要應(yīng)激反應(yīng)。
此時,說點真的,也不一定無法得到諒解。
“我們最大的問題是,我們不想他醒過來……”
如此發(fā),若是放到公共場合,那定是完全的大逆不道。
而放到私下的場合,也難免劍拔弩張,做好廝殺的準備。
對方將某種情報顯化為一張匯報,信手取出。
這種匯報一眼就能看出來不合規(guī),但也一眼就能看出來,其復雜程度完全有章法,絕不是心血來潮能做出來的。
不過他沒空看對方的證據(jù)。
“你是覺得,守墓人那種認為自己本身其實就是幻象的理論,是一種自欺欺人?”
如此想的人不在少數(shù)。
事實上,在通行的理論中,他們認為守墓人之所以會突然受困,就是因為其理論錯誤,因此失去了自身,與表面的身份不再對得上。
這守墓人最初創(chuàng)造了這顯化結(jié)晶,并且用其直接對抗那虛擬人人工智能,但是現(xiàn)在,守墓人的受困卻是因為他已經(jīng)完全潰散,現(xiàn)在的守墓人只是披著皮囊的,并不高級的傳承者。
他們已經(jīng)走進了死胡同。
“……也不完全是。”
這種通行理論,本身就是他們縱容,擴散的說法,但不完全符合他們的實際想法。
守墓人還是不是之前他們熟悉的那個,根本不重要。
時代變了,就像他們不可能把大禹治水的大禹拉出來修大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