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記得我了?你剛剛才順著我作為跳板,殺進來,送給基石先驅們飛升而去啊?!?
這么看,說話的是那個老燈。
這發(fā)生的一切對網(wǎng)民們來說相當詭異。但是看著那邊仍能相互聯(lián)系的網(wǎng)民們的反應,似乎只有他們這些碎片能感覺到這種聲音。
不太對勁。
“你覺得,魏民想要召回現(xiàn)在剛好都沒有活著的法修的人們的本質,重新恢復原有的潛能,算是好高騖遠嗎?”
不知出于什么原因,這老燈竟要他否決暗主剛剛說過的話。
暗主似乎同樣完全不在意這些飄散的網(wǎng)民們去往何方,就像之前一樣。
“好高騖遠……很久以前,我們就已經(jīng)在自尋死路了。但是,我們活下來了啊?!?
進化這種東西,只要無傷大雅,就會保存下來。
不論有沒有意識,進化本身就一直在自尋死路。
只要大膽去做,能不能活,全憑天意。
他分明看不到老燈,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卻突然感覺到老燈好像笑了。
老燈以每個細胞作為單獨的個體,將每個智能細胞作為一個個人,而自身作為有另外一部分本質支撐的存在,成為這些智能細胞的命運本身。
這就是魏民之前所在追逐的,所謂的‘門’。
“解讀出來什么?”
對于剪裁者們來說,一切突然失去了反應。
什么都沒有發(fā)生變化,那重塑的母星重塑的進程,隨著魏民的突然原地消失,戛然而止。
如此,剪裁者們有了機會,重新去解讀卜辭。
不同的個體之間解讀的可能有差異,而由于之前發(fā)生過的事,剪裁者們互相之間開始相互核對。
“卜辭上說,明修棧道,暗度陳倉?!?
雖然他們之前犯了一些錯,但好歹先機在手,即使他們自己作為高效組件犯了錯,但他們也和老燈們一樣,早已察覺到自己體修以外一直被忽略的組成部分。
多重保險,他們沒那么容易因為錯誤而輕易走向末路。
“我看到了……”
不同的剪裁者們,看到的東西截然不同。
有人看到了一個也許與他們的世界發(fā)展歷程完全不符的東西。
“相傳孤雌生殖原本以高效,而遍地開花,其群體和諧,沒有必要彼此之間隔絕太遠,對于高密度沒有任何不適,不會出現(xiàn)所謂的自我毀滅。但是病毒的出現(xiàn)改變了這一切……過度相似的基因殺光了他們,因而動物們不僅走向有性生殖來對抗病毒,還創(chuàng)造了動物們本能保持距離的本能,使得一旦群體過度密集,在病毒產生之前,就會讓群體走向自我毀滅,以避免病毒六親不認的無差別攻擊……”
他們不太好理解這一切,畢竟體修們的基因有保存記憶的功能,差異奇大,根本不需要有性生殖,這個故事對他們來說是不成立的。
但這不影響其中暗示的東西:消滅病毒,動物就有機會觸摸更加和諧的社會,只要找到并消滅問題,他們想要的東西都有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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