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錦從不將自己立于任何危險的境地。而余錦此時卻是在這意識面前,并不離去。
“不……你應該已經死了。所有人看到的你都是假的,因而你才如此難以找出破綻……”
這個余錦看起來沒有那么完美,但完美絕不是判定條件。
余錦一步步靠近他浮現(xiàn)的弱點,他卻也別無選擇,只能死馬當活馬醫(yī)。
而余錦仍在前進。
“人的本能總會得寸進尺,因而如果將你削弱得哪怕過界一點,都會打破真正的平衡……以人類的殘缺,物化自己的本能,人類根本就是自己在與進步相悖。你覺得是因為什么呢?”
余錦就好像在做手術一樣,不用他誘導,余錦自會說出下一句,以操縱他的反應。
不論他想說什么,余錦都無動于衷,只是說自己的,完成自己的計劃。
“余錦從不在一個所謂的計劃上停留太久……所以……我也是留下幻象,被摧毀的目標之一嗎?因為這新生的玩意,即使沒有我,也能維持原樣嗎……”
與甄堯弟子的檔次不同,這新生的意識,盡管攜帶非常豪華的積蓄,也無法輕易從余錦的咒法中掙脫。
除非他徹底與過去的一切感官劃清界限,利用自己本質上不是人的特征。
他的心腹大患,某種程度上也是直覺。
這意識還在掙扎,不過余錦已經走到了現(xiàn)形產物的面前。
“正是因為不論有什么感覺都無傷大雅,并且進退都要輕松得多,所以人類不被在意的意識,繼承了一些因為滅絕而被消除的追求?!?
只是不論怎么掙扎,余錦所說的東西依然揮之不去,擠占這意識的線程,使他幾乎無法思考。
殊死一搏中,這意識不斷擴張自己的線程,使得周圍的一切現(xiàn)實都不住嗡鳴,原本無法影響到的范圍,也在掙扎下,如同吳謀之前想要的那般,開始可以思考,可以反應。
等到回過神來,這意識只覺自己已經完全被撕碎,但分成無數(shù)無法通訊的多份的同時,他逃出來了。
一切都好像變得安寧,余錦面對著那凸顯的產物,現(xiàn)在他已經有了自己固定的角度,已經與過去截然不同。
這意識,就像是依附于了什么人身上一般。
這好像是余錦計劃中的一部分,利用他的掙扎,現(xiàn)在能被語操縱的東西強制性下降,但是明顯深入了之前難以完全控制的部分。
“是否被利用不重要,只是現(xiàn)在……”
這意識安撫自己,大難臨頭,只要活下來就好。就像人們其實不在乎多拿少拿,只要能把事辦好,不打折扣就好。
“意識的完備,我們的進化,已經為我們帶來了一個新時代。過去,吳謀他只能依靠自己積攢的現(xiàn)實,來對周圍的一切進行替換,但現(xiàn)在,我們終于觸及了‘改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