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里面的人,她的目光一轉(zhuǎn)就落到里面神態(tài)自若,唯一看不出修為-->>的男子身上。
“這位想來就是玄天劍宗的沈道友了。原本本宗應(yīng)當親去迎接道友,奈何圣女隕落,仰月宮這邊實在無法走開,只得讓尤麟先代本宗招待道友。”
紫韻道友熱絡(luò)客氣,笑著問道:“不知這一路道友覺得我們北地風(fēng)景如何?”
“甚好?!鄙驊炎廖⑽㈩h首,表情淡淡。
眼中并無驚艷,就像是走場面應(yīng)付一句一般。
不過紫韻宗主對此回答也不以為意,都是東洲那邊事先鋪墊得太好,據(jù)說這位沈長老仗著身份高,輩分高,不勤修煉只喜游山玩水,享受度日。
想來東洲的風(fēng)光早就游歷遍了,覺得他們極北荒原風(fēng)景平平也不奇怪。
紫韻宗主面上笑意不變,解釋說:“北冥宗與冰泉宮兩位宗主還在準備圣女繼任儀式之事。儀式還有大半個時辰開始,不如道友先隨我來,參觀一下仰月宮?”
仰月宮也與霜髓玉窟,和那曾經(jīng)枯竭過的靈礦深處一樣,神識無法探入。
幾人正琢磨怎么進去看看呢,紫韻宗主這番話,正合了他們的心意。
“紫韻宗主前面帶路吧?!鄙驊炎廖⑽㈩h首,依舊是先前那副什么都淡淡的模樣。
郁嵐清跟在師尊身旁,側(cè)眸看師尊臉上的神色。
其實她忽然發(fā)現(xiàn),除了與自己在一起時,師尊平時好像都是這樣一副對什么都不太在乎的樣子。
可她見識過,燈會上萬盞華燈映照下,師尊溫情的笑容。
她知曉,師尊并非冷漠之人。
只是那份不冷漠,只對少數(shù)人展現(xiàn)。
這是不是意味著,她在師尊心里,也是很特殊……最特殊的那個?
一絲微甜在心中淌過。
一行人已經(jīng)隨著紫韻宗主踏步仰月宮外,最大這一座瑤臺。
正殿內(nèi)正在準備即將開始的繼任儀式,暫時封鎖著,兩側(cè)偏殿與后殿卻可以入內(nèi)。
偏殿中皆是被選中圣女隨侍的三宗弟子,沒什么好介紹與引薦。
紫韻宗主只是略微介紹了兩句,便引著一行人往后殿走。
郁嵐清悄悄將手覆上了身側(cè)的劍柄,以備不時之需。
這一次卻是她多慮了。
紫韻宗主并沒有對沈懷琢的身份起疑,她領(lǐng)一行人參觀仰月宮,真正就是參觀仰月宮而已。
唯一不同的是,參觀到后殿,介紹起一尊小月神像前面,盛放在一尊鳳凰造型的冰晶三足鼎中的玉石時,紫韻宗主說道:“這是前任圣女每日向月神祈福時,放在身旁的靈玉,因受月神賜福,擁有驅(qū)邪避禍,有助吸納靈氣的作用?!?
“沈道友是我們極北荒原三大宗門的貴客,月石雖然珍貴,卻比不得我們北洲與東洲的情誼珍貴。這月石,還請沈道友收下一塊?!?
說著,紫韻宗主手指一點,一塊月石從鳳凰三足鼎中飛出,落入她的手中。
望著那塊散發(fā)著瑩瑩淺光,仿佛染上幾分月輝的玉石,沈懷琢心底一陣無語。
他就說,這位紫韻宗主貴為一宗之主,何必對他們?nèi)绱藷峤j(luò)客氣。
原來打的,竟是這么一個主意!
什么月石,賜福的,一通屁話。
這玩意,就是玉靈貓點化的玉石,上面散發(fā)的能量雖比他曾經(jīng)在九天上看到過的微弱許多。但用處卻是一樣的,長久安放于一處,可取那處靈力。
紫韻宗主打的,就是讓他將這塊玉石帶回東洲,汲取東洲靈力的主意。
看來北洲靈氣凋零,極北荒原這三大宗門已經(jīng)不滿足于只取此地靈氣,開始將主意打到了其他洲域頭上。
其心可誅!
“既如此,那便多謝紫韻宗主的好意了?!鄙驊炎翜\笑接過玉石,“我還有兩位好友,也是東洲大宗門長老……可惜事務(wù)纏身,沒能與我同來北洲游歷,不知可否多勻我兩塊月石,讓我?guī)Щ厝ヅc他們做個手信?”
“當然……可以。”紫韻宗主勉強壓住喜色,露出一副為難的表情,點了點頭,又從三足鼎里取出兩塊月石。
沈懷琢將三塊統(tǒng)統(tǒng)收下。
徐真人莫名地向沈懷琢看去。
他怎么不知,沈道友還有什么大宗門長老至交好友?
如今與沈道友最交好,最知曉彼此秘密的人,難道不是他嗎?
沈道友怎么不給他討一塊來!
沈懷琢無語瞥了徐真人一眼。
這人懂個什么?
多討兩塊,回頭走的時候,全扔他們瑤華宮的山頭上去。
讓她算計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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