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和張起靈從海上回來,吳邪他們正準備出發(fā)去陜西。胡八一收了陜西一位老鄉(xiāng)的東西,據(jù)說他家鄉(xiāng)那古墓遍地,正好他們學了這么久的知識,想要再去實戰(zhàn)一番。
那里靠著秦嶺,龍脈眾多,是勘察倒斗的好地界,怎么都不至于空走一趟。
吳邪他們興致勃勃的收拾好了東西,也沒帶什么工具,就帶了衣服跟錢,然后喊上要收物件的大金牙,一起出發(fā)去陜西。
這時候的交通真的怎么都不能說好,幸虧他們不趕路,所以可以慢慢晃蕩,等到了西安,蘇格他們又游玩了幾天,期間聽到一則消息,說今年雨水較大,黃河暴漲,南岸莊陵一帶被沖出了很多古墓。
于是他們又拐彎去了古田縣,去縣城要先渡河,他們乘坐的客車司機將他們隨便停了一個路口,說在這里能等到船,然后就趕他們下車了。吳邪傻愣愣的看了下四周,附近連個渡口都沒有。
“不是,我們不會被騙了吧?”吳邪看著荒無人煙的公路,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這司機圖什么?。?
“車里那么多人,不能一個好心提醒的人都沒有吧?估計是有渡口,不過被淹了罷了!”胡八一遙望四周,除了黃土地就是奔騰的黃河水,沒有人也沒有船,不過事已至此,他們只能在這碰碰運氣。
天上開始飄著毛毛細雨,蘇格幾人將隨身攜帶的鮫紗披風穿上,陰冷的寒意瞬間被阻擋在外。
大金牙第一次穿這個披風,驚嘆的摸著布料直呼寶貝,這一個個大神到底去了多少地方,才把這種寶貝當生活用品用?果然是見過大場面的人。這趟來的值!
沒過一會兒,黃河之上傳來噠噠的馬達聲,一艘小船從上游而來,王凱旋連忙招手示意,其他幾人也對著船只呼喊。
那船長顯然也看見了他們,但是卻擺手示意,這里不好停船,他們不帶人。
王胖子立馬把口袋里的鈔票掏出來使勁揮舞,他們好不容易看到船,誰知道后面還有沒有人過來,先上去再說。
那人看了錢,立馬改口讓他們在前面拐彎處上船,兩方商量好,給雙倍的錢,去古田縣附近的渡口下。
這船是運送機器零件的,不載人,雖然讓他們上來了,但是船艙已經(jīng)沒有多余的地方落腳,幾人只能在甲板上找個地方站著,幸好眾人帶著鮫紗披風,倒也不算冷。
河水湍急,小船走的很快,他們正想著多久才能到古田呢,船身突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仿佛撞到了什么東西。
張起靈穩(wěn)住身體,探身在欄桿處查看。
這黃河之水渾濁無比,此時又下著雨,實在看不出河里有什么,只能隱約看見有什么生物在游動。
船老大看了兩眼,突然被嚇得直哆嗦,眾人只覺得驚疑,“這里面到底有什么?”
“河神!是河神顯靈了!它要收了我們的船!”話音剛落,船身又被撞擊幾次,大金牙暈船,差點沒能抓穩(wěn)扶手,被撞的一個趔趄,被王凱旋拉住了。
“河神?”吳邪不信這套說辭,“如果是神,應該保佑船只才是,為什么要收了船?我看是河里的什么大魚撞上來了!”
“管它什么東西,先穩(wěn)住船身!”見船老大已經(jīng)神神叨叨開始認命,王胖子干脆越過他去了船艙掌舵,正好船艙里還有一捆鋼筋,黎簇順手拿了,回到甲板上。
河里的水怪影子大概有一輛卡車那么大,黑乎乎的看不出是什么形狀,只要它靠近船艙有撞擊的欲望,黎簇和胡八一他們就用鋼筋扎過去。
這樣來了幾次,水怪也不靠近了。
吳邪剛把心放下,這船突然一個抖動,仿佛被什么東西頂上了天,沒站穩(wěn)的他立馬被撞飛了出去,張起靈甩著韁繩將他拉住拽回來,驚魂未定的他看見張起靈一個躍步就跳進了黃河,身邊蘇格也不見了蹤影。
“這小兩口是不是又不聽指揮了?”王胖子大喊。
“開你的船!”
蘇格跳到水里就恢復了原身,她的發(fā)情期其實還沒完全過去,心情燥的很。但是張起靈實在太可怕了,她寧愿跟這大魚打一架發(fā)泄一下情緒,也不想跟他再貼貼,因為一旦開始了,停不停下就不是她能說了算的了。
黃河水不像海水,濁的很,水里全是泥沙,蘇格待的不舒服,她快速游向大魚,只見它嘴里利齒像是鯊魚一樣,又尖又密,光是頭部就有卡車大小,魚皮則像鐵皮,腳踢上去像踩在鋼板上。蘇格跟它體型比不上,她也不與它比力氣,而是揮著爪子在它腹部從下顎一直劃到魚尾。
堅硬的魚皮在她的利爪之下毫無反抗之力,但是魚身大,魚腹厚,這一身劃痕雖讓它疼痛不已,但也不至于一下子斃命。
吳邪等人在船上只看見水里冒出一股股血色,大魚翻滾掙扎,將漁船推向下游。
張起靈拿著黑金古刀,順著蘇格的劃痕在魚腹處狠狠劈開,掏出一顆渾圓的珠子,這魚翻動了幾下就浮在水面沒有動靜了,隨著大魚的死去,天上的烏云也漸漸挪開,風雨驟停。
蘇格和張起靈從水里冒頭,翻身踩在大魚尸身上跳上船。
“乖乖!二位的身手就是這個!”大金牙從甲板上爬起來,臉色煞白的沖兩人豎了一個大拇指。
胖子將駕駛位讓給船老大,跑到甲板上去看飄在水面的魚尸,“這怪物跟鯨魚差不多大了吧?也不知道魚肉什么味道?!?
“它吃人的,你要不嫌棄可以割一塊試試?!?
胖子連連搖頭,連王凱旋也跟著放下躍躍欲試的手。
“小哥,你們沒受傷吧?”
“沒有?!彼⑻窃诤@餁⑦^多少海怪,這魚還排不上什么號。
“這魚什么品種啊?好像沒見過啊!”吳邪將防水袋里的相機掏出來,對著大魚拍了幾張照片,這魚怪模怪樣的,也不知道在河里生活了多久,“哎!船家,你說這是河神,那你們以前見過嗎?”
船老大這時也鎮(zhèn)定下來,他怕河神,但他更怕死,他兒子還在船上呢,怎么也不能讓兒子也陪他葬身魚腹,“這魚誰也沒見過全貌,不過一旦黃河發(fā)大水,我們就會看見它在河里出沒,平時誰也不知道它生活在哪里。”
“黃河這么大,可能連接著地下河,這魚平時躲在下面也說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