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這個詛咒,大家的心情都不是很好,即使這趟斗賺的挺多,大家也提不起精神。胡八一照例先郵寄了一部分給戰(zhàn)友遺孤,然后便馬不停蹄的尋找有關(guān)眼睛紋身的消息。
雪莉楊聽說他的身上也出現(xiàn)了紋身,立馬決定回國一趟。
“這個紅斑詛咒從小就跟著我了,我的外公是扎格拉瑪族,他們一出生就被詛咒,每個人到四十歲時,全身血液就會變成金色,最后受盡折磨而死?!?
“我的外公是最后一任搬山道人,他們一脈一直在尋找一個叫做雮塵珠的東西,可惜直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我外公最后心灰意冷,去了美國,只要遠離鬼洞,詛咒發(fā)作時間就會推遲。”
“我和我的母親都有這個詛咒,我父親為了救我們,才會深入沙漠?!?
“這次回去,我找到了我外公留下的遺物,里面有更多關(guān)于這個詛咒的事,也許能幫我們找到解除詛咒的辦法。”
雪莉楊將她知道的一切全都告訴胡八一了。
“抱歉,我也沒想到,這個詛咒會落到你們身上!”
“這是誰也沒想到的事,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怎么解除詛咒,你說你的外公是搬山道人?”胡八一為難道,“我聽說過這個門派,他們尋找雮塵珠幾千年了也沒找到,憑我們幾個能找到嗎?”
“不論多難,我都不會放棄?!毖├驐畹故呛軋远?,“我在我外公遺物里找到了一塊龍骨天書,上面有很多跟紅斑詛咒一樣的圖案,我覺得里面一定有關(guān)于雮塵珠的消息,不過我看不懂上面的文字,所以需要找陳教授幫忙?!?
“這沒問題,他的身上也有詛咒,就是不幫我們,也要幫他自己,幫他學(xué)生吧?”
陳教授推薦了一位他的好友孫教授,他是唯一對這份天書有研究的人,可惜他本人現(xiàn)在不在北京。
蘇格等人商量了一下,雪莉楊和胡八一去古藍縣找孫教授,而他們幾人則在北京準備物資。
他們有預(yù)感,最后雮塵珠所在,一定是個大墓。
別看每次蘇格他們好像什么東西都沒帶就輕輕松松下了墓,其實每次倒斗要準備的東西不少,食物是一方面,還有工兵鏟、手電筒、指北針、防毒面具、防水火柴、冷煙火、固體燃料、望遠鏡、急救箱、各種繩索安全栓……還有各種生活用品,需要的東西多了去了。
加上每個墓的危險不一樣,針對機關(guān)的,針對粽子的,針對動物的,需要的武器也不一樣,可以說,每次下墓他們恨不得開著卡車去運貨,可惜很多東西帶不了,這次也是他們?nèi)硕?,可以分攤一些,所以能帶的東西他們都帶上了。
等物資準備好,胡八一那邊也有了消息,龍骨異文記載了什么不好說,但是有關(guān)雮塵珠的,只有一個信息,云南古滇國--獻王墓。
并且他們還帶回了一個下過獻王墓的前輩。
王胖子一看那個前輩就忍不住扶額,好嘛!比四阿公還狠,不僅老,還瞎!
這么一個前輩,路上誰照顧???
幸好他還有點自知之明,他年輕全盛時期都折在了獻王墓,現(xiàn)在這么一副半殘樣,去了基本就回不來了。
所以最后去云南的只有八個人,胡八一,王凱旋,雪莉楊和蘇格五人。
他們扮成自然博物館的工作人員,去遮龍山捉蝴蝶。
一路上又是各種交通工具輪著坐,最后上了直達的客車,大概鄉(xiāng)下的客車都是這樣,司機比專業(yè)賽車手還會漂移,一段長長的盤山路把胖子三魂七魄甩出去了一半,連胡八一都是心驚膽戰(zhàn),不敢多看窗外一眼。
吳邪更是緊緊扒拉著黎簇的胳膊,閉著眼不發(fā)一,生怕一張嘴就吐出來。
蘇格和張起靈倒是淡定,閉著眼坐在車上閉目養(yǎng)神,這車里魚龍混雜,味道難聞的緊,蘇格能不動就不動。
她在心里默念著清心咒,實在受不了就把頭埋在張起靈懷里,用他身上的冷香轉(zhuǎn)移注意力。
突然車身一個晃動,似乎撞到了什么東西,司機一個急剎車,車上的人全都前仰后翻,一片混亂。
胖子胡八一他們靠近窗戶的全都探出頭朝外面張望,然后罵罵咧咧地縮回腦袋,“什么東西這么惡心?跟壓過一片肥蛆一樣!”
蘇格本來也想看的,聽到他們這么一說,頓時歇了想法。
“老鄉(xiāng),這是什么東西,你們以前看過嗎?”胡八一指著破碎的人俑問旁邊的乘客。
“這種石俑遮龍山附近很多,都埋在山里,有時候山體滑坡會被帶出來!有人說這是古代棺材,不過具體是什么沒人知道,反正很不吉利!”那老鄉(xiāng)操著一口不太流利的普通話解釋。
胡八一見這老鄉(xiāng)挺和善,便借著捉蝴蝶的緣由向他打聽遮龍山地形環(huán)境,對方也全都說了。
“這蟲子,會不會是痋術(shù)?”黎簇小聲問張起靈。
“有死氣!”張起靈只能這么回答。
不過云南多蛇蟲,獻王墓肯定尤甚。
車上幾個老鄉(xiāng)也去遮龍山,見胡八一他們是外人,主動要求同行,幫助外人是他們這里的習(xí)俗,胡八一見他們這么熱情,也不好意思拒絕。
也幸虧他們沒拒絕,山里的路不好走,沒人帶著他們還真找不到地方。
最后他們到了一家專門為茶葉商人提供食宿的客棧,老板是個年輕寡婦,她還有一個妹妹,兩人相依為命,見她們孤苦,吳邪幾個人大男人為他們做了很多力氣活,老板娘很是感謝他們。
他們說好在這住一夜,第二天再出發(fā)去遮龍山。
山腳下的景色也很是不錯,客棧周圍種了很多花,有野生的也有人為種的,蘇格看的很是興起,連路上的疲憊都減輕了不少。
張起靈見狀,去外圍摘了一束花,搭配好后跟老板娘要了一個花瓶,插在他們睡覺的客房里。
“喲,小哥也會浪漫了!”王胖子取笑道。
張起靈不理他,看到架子上有空瓶子,干脆去捉了一只金色的蝴蝶,封在玻璃瓶里給蘇格看著玩。
別的不說,這云南的風(fēng)景是真的漂亮,不論是這野花還是蝴蝶,都別有一番趣味。
老板娘聽說他們要去蛇河捉蝴蝶,給他們指了一條近路,從遮龍山的隧道里走水路,可以不用翻山,直接過去,就是那條河道死人很多,經(jīng)常鬧鬼,膽子小的不建議去。
胖子一聽有近道,那管死人不死人的,他們這次出去,就是找死人的。于是拜托小姑娘給他們指了路,大家收拾好東西,在彩云客棧后面的竹林里砍了竹子,做了三個大竹排。
遮龍山洞口就在客棧不遠處,他們告別老板娘,直接下了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