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在這里胡說八道。”蕭瑟見雷無桀一副傻乎乎相信的樣子,忍不住扶額嘆息,也不看看這里是什么地方,以為大家都聽不到嗎?
還好這些大師沒有與他們計較,現(xiàn)在正關(guān)注著另一件事。
無心沒有理會同伴的嘀嘀咕咕,而是面無表情的看向自己要找的人。
“不相干的人都走了,現(xiàn)在,談一談?wù)掳?!?
“你長大了?!蓖跞藢O釋然地笑笑,他等這一天很久了。
“廢話,十二年過去了,你以為我還是那個五歲小童嗎?”無心的表情還算鎮(zhèn)定,雖然口氣不怎么好,但是也沒有失控,可是這樣的鎮(zhèn)定,在王人孫看來也不是什么好事。
十二年之前,王人孫背叛好友,殺了葉鼎之,這是無心人生的轉(zhuǎn)折點(diǎn),也是王人孫的心魔。
十二年之后,他終于等來了結(jié)果,無論無心有怎么樣的選擇,他都能坦然接受。
可是無心卻沒有接他遞過來的刀。
原因有很多,老和尚說,要慈悲為懷。
他想讓老和尚走的安心一點(diǎn)。
王人孫背叛,是受師門脅迫,他也是受害者。
他父親被殺,是他自己的選擇,如果他愿意,王人孫的武功,不足以殺害當(dāng)時的葉鼎之。
無心心里想了很多,他也不知道自己是真的原諒了,還是因?yàn)槔虾蜕械慕虒?dǎo),總之,他放棄了尋仇。
王人孫并沒有因?yàn)闊o心的放棄而覺得開心,“我寧愿你殺了我,因?yàn)槟沭埩宋?,說明后面還有更麻煩的事情來找我。”
“不麻煩,只要你幫我做一場法事?!睙o心負(fù)手而立,“一場三百人的大法事?!?
無心給了王人孫三天時間,說完后便用輕功離開了大梵音寺。
“哎!無心又走了!”雷無桀叫道,他跑的也太快了,每次都不等他們。
“走了不好嗎?”蕭瑟淡定地說,“我們是他的人質(zhì),綁匪都走了,我們不是應(yīng)該高興嗎?”
“對哦!”雷無桀反應(yīng)過來,他們是被無心挾持來的,本來他們是打算去雪月城的,“可是我們說好要把他抓回雪月城,還給大師兄的!”
“抓什么抓?我們現(xiàn)在不是好朋友嗎?”蘇格拉住兩個嘴硬心軟的家伙,“走走走,無心肯定在前面等著我們呢!”
說完就見無心又返回到了屋檐上,笑瞇瞇地看著他們,“說的對,我在等你們陪我去一個很遠(yuǎn)的地方呢!”
“這次我們得租馬了,我沒錢?!?
四人找了一處野外露營,無心大展身手,給他們做了一個素菜火鍋。
這個做法很多地方都有,但是每個地方的步驟也都不太一樣,反正都有各自的特色。
蕭瑟開始吃的不情不愿,因?yàn)闁|西太簡陋了,可是嘗了一口后,反而是他吃的最多。
“我想到了一個好東西!”蘇格突然說道,她從包裹里掏出一個袋子,撒了一把素肉放鍋里煮。
蕭瑟一時不知道該吐槽什么好,感謝她還知道用包裹掩飾嗎?
“這是什么?你包裹里東西好多?。 崩谉o桀傻傻地說。
“這是素肉,豆子做的,但是是肉的味道,無心,你快來嘗嘗看!”
蘇格說完又夾了一筷子給蕭瑟,他的臉色這才好看很多。
“哇,真的是肉的味道唉!這真的是豆子做的嗎?”
蕭瑟怕雷無桀看出什么來,轉(zhuǎn)移話題道,“你帶著我們兩個,不會就為了這場法事吧?”
“不然呢?”無心夾了一塊素肉,美滋滋地吃了起來,“你們一個穿著鳳凰火,一個帶著千金裘,馬車上最有錢的就是你們兩個了,雖然蘇姑娘也有錢,但我總不能去搶劫一個姑娘吧?”
“天外天還差一點(diǎn)路費(fèi)嗎?你若跟著白發(fā)仙,哪里去不得?”
無心筷子一頓,“我若想去天外天,當(dāng)時便跟著白發(fā)仙走了?!?
“想必你們已經(jīng)猜到我是誰了。”
“沒錯,我叫葉安世,我爹是葉鼎之。”
“葉鼎之?!”雷無桀咽下嘴里的菜,“魔教教主?!”
蕭瑟早就知道了,所以一臉淡定,蘇格則是誰也不認(rèn)識,所以無所謂,只有雷無桀小心翼翼地問,“蕭瑟,那天外天就是魔教嗎?”
“怎么,你看不起魔教嗎?”蘇格瞇著眼看向雷無桀,根據(jù)她的經(jīng)驗(yàn),正派都不喜歡魔教,但是魔教不一定就是反派。
“沒有沒有!”雷無桀見蘇格表情不善,立馬否定道。他對魔教沒什么想法,魔教東征時他還小呢,只知道這個教派很厲害。
“所謂魔教,就是域外十幾個教派合在一起的統(tǒng)稱,天外天是其中最大的一個?!笔捝忉尩馈?
“魔教不一定都是壞人,正派一定不都是好人。”蘇格說。
“總結(jié)的很到位?!睙o心笑笑,“我五歲那年,隨我父親東征,后來阿爹身死,我便被忘憂收養(yǎng)?!?
“后來很多人,想要老和尚把我交出來,他想保住我,卻又勸不動那些人,只能自己干著急,最后把自己逼死了。”
“我就說吧,總有一些人自詡正派,但是不干人事?!?
“消滅魔教不去找白發(fā)仙麻煩,反而去找一個老和尚和小少年?!?
“你說的這個小少年,是修的了羅剎堂所有秘籍,差一步就進(jìn)入逍遙天境,并且還是魔教首座的孩子!”蕭瑟吐槽道。
“很厲害嗎?”蘇格問。
“同輩當(dāng)中除我以外的第一人?!笔捝寥坏馈?
“蕭瑟你這么厲害的嗎?”雷無桀好奇的問,“那你除了輕功,怎么其他武功都不會?”
“閉嘴!”蕭瑟黑臉。
“因?yàn)樗軅??!碧K格替他回道。
“受傷?!”雷無桀猛的站起來,湊到蕭瑟身邊,“你受傷了?在哪里,重不重?什么時候受的傷???”
蕭瑟嫌棄地推開他,對蘇格能看出來自己受傷,竟也不覺得意外。
“急什么,死不了?!?
“你怎么不告訴我?受傷你還跟我著我亂跑?大夫怎么說?要怎么治,治多久???”雷無桀緊張地問。
“治不好?!笔捝届o地說,“告訴你也沒用,反正不影響我生活?!?
“怎么會治不好呢?到底什么傷啊?”雷無桀急道。
無心倒是心有猜測,不影響生活,卻又不能練武,還很難治的傷,只有那么幾個了。
“對呀,怎么會治不好呢?這么簡單的傷!”蘇格應(yīng)和道,“我還以為你懶得治呢!”
蕭瑟這下不淡定了,“你知道我受的什么傷嗎?!”
還說簡單,誰會覺得這種傷簡單,懶得治呀?!
“不是隱脈受損嗎?”蘇格莫名其妙地看著他,“難道你還有別的隱疾?”
“不,就是隱脈受損!”蕭瑟抓住她的手腕?!澳隳苤危窟€是你知道誰能治?”
他想到蘇格的不凡,心里竟又涌出了希望。
“我可以呀…”蘇格看著蕭瑟激動的樣子,不確定地說,“我現(xiàn)在給你治?”
蕭瑟怔住,不知道該說什么好,好一會才收拾好心情,悵然地問,“你怎么不早說你會醫(yī)術(shù)?”
“你也沒問?。 碧K格理所當(dāng)然地說。
蕭瑟被她堵的不上不下的,“這種事一看就很重要好嗎?以后重要的事要早說!”
“哦~”蘇格乖乖點(diǎn)頭,“那你治不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