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姑娘,侍醫(yī)只說自己醫(yī)術(shù)不精,沒問出別的事來?!毙椀溃骸版咀右矌Я巳巳ニ逊?,什么也沒有搜出來,只好放了?!辈贿^是放長線釣大魚而已。
時君棠道:“那齊氏連住的院子都簡陋得不行,還是我讓人把她的院子重新修葺,她要收買人又哪來的銀子呢?”
傅崔氏心里很是不滿自己說一句,時君棠頂一句的,往日不管她說什么,時君棠都聽得進,笑容淡了下來:“看來棠兒現(xiàn)在對齊氏很是維護啊,你莫忘了你父親和母親是怎么死的?!?
時君棠對上傅崔氏裝出來的慈愛,眼中寒意凜冽,一字一字地道:“姨母放心,我必會讓害我父母的人血債血還?!?
傅崔氏心頭猛地一跳,竟不由自主移開了視線。待反應(yīng)過來時,又暗恨自己竟然在一個小丫頭面前露了怯,再抬眼時,見時君棠神色已然恢復(fù)如常,仿佛方才那一瞬的凌厲只是錯覺。
不想表現(xiàn)出異樣,傅崔氏臉上又掛起笑容來:“過幾日沈府有個寒香宴,沈家主母會給各家族都送一份請?zhí)菚闵碜討?yīng)該也好得差不多了,出來玩玩吧,懷安到時也會去,他啊,知道你生病了,不知道多著急?!?
寒香宴?時君棠目光一動,她記得,君蘭的臉就是在這次的宴會中被燙傷的,平常君蘭極少參加這些活動,因著到了議親的年齡,齊氏便大著膽子來到了她面前想讓她帶著去露露臉:“聽姨母的?!?
傅崔氏又講了些關(guān)心的話,臨走時道:“棠兒,二房三房的人都是有私心的,只有姨母是真正關(guān)心你的人。不管什么事,你都要對姨母說,姨母定會幫著你?!?
“多謝姨母,棠兒心里早已把姨母當(dāng)成了母親。”時君棠虛應(yīng)著,上世這些聽多了,她也當(dāng)了真。
傅崔氏的手段確實很高明,她太擅長用情感攻勢了,并且有足夠的耐心,讓人防不勝防。
“別送我了,你身體還沒康復(fù)呢。”
“棠兒確實有些累,萬嬤嬤,你替我去送姨母吧?!?
“是。”
目送著兩人走遠,時君棠先前就懷疑萬嬤嬤本身就是崔氏的人,在母親閨中時就安排在母親身邊了,如今越發(fā)懷疑。
支開了春曉,時君棠道:“小棗,你讓巴朵去查一查萬嬤嬤沒入時府前的事。”
“是。”
此時在時府門口,崔氏剛要坐上馬車,一名婢女走到她身邊道:“傅夫人,我家夫人說,今天的事您一定要盡快,時家也不是非要傅家公子不可?!?
崔氏一聽變了臉,壓著脾氣道:“去回二夫人的話,懷安和棠兒青梅竹馬,不是別人能輕易拆散得了的。欲速則不達,讓她有點耐心?!?
看著丫頭離開,萬嬤嬤道:“夫人,二房三房可打著大房的產(chǎn)業(yè)呢,那點心思一看就明了?!?
崔氏冷笑一聲:“等時君棠嫁入我傅家,那些家業(yè)也就是我傅家了的,讓他們竹籃打水一場空?,F(xiàn)在那個齊氏反倒是個隱患,你盯著點?!?
“是?!?
“還有,”崔氏上馬車的腳一頓:“二房所說那位金嬤嬤,你也盯著點。她怎么會突然回來,還在這個時候?突然出現(xiàn)的那幾個婢子也挺不尋常?!?
“奴婢會的?!?
下午時分。
時君棠午憩醒來梳洗一番后,便來到了容與園,站在樹后看著二房三房的那幾個堂妹堂弟給君蘭和明瑯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