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香軟玉,吐氣如蘭。
兩人肌膚相親,四目相對,
時間仿佛在這一刻靜止
李承安甚至能清晰地感受到,手掌下傳來的,是她因驚慌和羞憤而劇烈到快要跳出胸膛的心跳。
砰,砰,砰……
蕭清雪的大腦一片空白,她徹底懵了。
她只感覺自己一頭撞進了一個溫熱而結實的懷抱,
鼻尖縈繞著一股強烈的、充滿男人氣息的味道,讓她有些眩暈。
而胸前……那只大手傳來的驚人熱量和力量感,更是讓她全身的血液都仿佛在瞬間沖上了頭頂,
全身都變得酥軟無力!
她長這么大,別說被男人這樣抱著,
就連跟異性最親密的接觸,也僅僅限于商業(yè)場合禮節(jié)性的握手而已!
過了足足兩秒,她那因震驚而宕機的大腦才重新開始運轉(zhuǎn),才反應過來發(fā)生了什么!
她的雙手還下意識地緊緊抱著李承安結實的胳膊,入手全是堅硬滾燙的肌肉觸感,充滿了爆炸性的力量。
“啊——!”
一聲更高分貝的、混合著羞憤與驚恐的尖叫在房間里響起!
蕭清雪的臉頰瞬間紅得像要滴出血來,從臉頰到脖頸,再到耳根,無一幸免,
她感覺自己快要被這股灼人的羞恥感燒著了!
全身發(fā)軟,竟一時忘了掙扎,只是語無倫次地喊道:
“你……你個臭流氓!快放開我!!”
李承安看著懷里這個方寸大亂、連耳根都紅透了的冰山總裁,覺得有些好笑。
他回手一拖,順勢一帶,手臂稍稍用力,便穩(wěn)穩(wěn)地將蕭清雪搖搖欲墜的身子扶正,讓她站穩(wěn)。
然后,他才松開手,并且紳士地后退一步,拉開了兩人之間曖昧的距離,
只是攤開雙手,臉上無奈的笑意。
“蕭總,講點道理好不好?”
“明明是你自己三更半夜闖進我的房間,一聲不吭?!?
“又是你自己把自己絆倒了,還要強行投懷送抱,踩爛了自己的裙子?!?
“現(xiàn)在事情鬧完了,你反倒裝出一副受害者的樣子,倒打一耙說我是流氓。這……傳出去是不是不太好聽?。俊?
“你……你胡說!你胡說八道!”
蕭清雪被他這番顛倒黑白的話氣得渾身發(fā)抖,羞憤交加之下,終于找回了一點力氣。
她猛地推了李承安一把,但因為渾身發(fā)軟,這一推更像是軟綿綿地捶了一下,毫無力道可。
“誰……誰投懷送抱了!你少在這里血口噴人!我……我是來找你有正事的!”
她像是想起了什么,連忙舉起手里那份被捏得皺巴巴的文件,仿佛那是能證明她清白的唯一證據(jù)。
“誰知道你……你在房間里不穿衣服!”
她的聲音又羞又氣,帶著一絲連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委屈和哭腔。
李承安看著她這副樣子,無奈地笑了笑,他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房間。
“我的大小姐,你搞清楚,這里是我的房間,ok?”
“我剛從廚房出來,一身油煙味,準備洗澡換件衣服。”
“倒是你,”他話鋒一轉(zhuǎn),
“進一個單身男人的房間,連門都不敲一下,這又是什么道理?”
“你們蕭家的家教,就是這樣的嗎?還是說,你對我有什么別的想法?”
“我……”
蕭清雪被他這番話堵得啞口無,一張俏臉青一陣白一陣。
道理,她都懂。
但她長這么大,什么時候跟人講過道理?更何況是跟一個占了自己便宜的男人!
尤其是在這種讓她羞憤欲絕的情況下!
她指著李承安,胸口因憤怒而劇烈起伏,你了半天,也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來。
最后,她像是放棄了所有掙扎和辯解,恨恨地跺了一下腳。
“反正就是你的錯!”
丟下這句蠻不講理的話,她頭也不回地轉(zhuǎn)身就跑,像一只受驚的小鹿,
只想立刻逃離這個讓她尷尬到想死的地方。
李承-->>安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還有那身被撕開一道口子的睡裙,忍不住笑出了聲。
然而,她剛跑出門,“砰”的一聲把門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