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此刻,這位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正滿臉愧色地搖著頭,他對秦正說道:
“秦……”
“秦海兄他……五臟俱衰,……已經(jīng)是油盡燈枯之相?!?
“恕老夫……無能為力?!?
秦雅拉著李承安,走到了那兩位老者面前。
她哽咽著介紹道:“承安,這位……是西南三省鼎鼎有名的中醫(yī)大拿,殷崇岳,殷老。”
“我大伯病危,我特地……托了天大的人情才請了他老人家來。這位陳神醫(yī),也是殷老一起帶來的?!?
“李小友?”
那個一直沉默的陳濟元,此時也看到了李承安,眼睛里也滿是震驚和激動!
“竟然是你!”
他怎么會在這里?
陳濟元隨即又想到了病床上的人,那絲激動又化為了黯然。
他搖了搖頭,對旁邊的秦正說道:
“秦先生,這位李小友的醫(yī)術(shù)……遠在我之上?!?
“只是……唉……”
陳濟元嘆了口氣:“我剛才已經(jīng)試過了我派的獨門針法回春九針,想為秦海兄強行續(xù)命……”
“但是……秦海兄的病癥太過兇險,我只學(xué)了三針皮毛,實在是……回天乏術(shù)啊?!?
那位須發(fā)皆白、仙風(fēng)道骨的老者也嘆息道:
“秦海兄五臟六腑皆已衰竭,脈象如游絲,神識渙散……這已經(jīng)是……神仙也難救了?!?
他看了一眼墻上的時鐘,下了最后的判決:
“恐怕……不出三個小時,就要……哎?!?
“秦先生,你們還是……準(zhǔn)備后事吧?!?
李承安的目光,落在了病床上。
只見秦雅的大伯秦海,面色慘白如紙,雙眼無神地望著天花板,嘴里還在無意識地喃喃自語。
這已經(jīng)是彌留之際的征兆了。
“殷老!陳神醫(yī)!”
陳玉梅哭著撲了過來,抓住了殷崇岳的袖子,提出了最后的請求:
“殷老!求求您!我知道……我知道人是救不回來了……”
她哭得撕心裂肺:“但您醫(yī)術(shù)高明,您能不能……能不能再施展一次您那個回魂針?”
“讓大?!屗逍哑叹托?!”
陳玉梅哀求著:“哪怕就一兩句話,讓他跟我們再說幾句話……我們也好知道他還有什么心愿未了??!求求您了!”
殷崇岳看著悲痛欲絕的家屬,滿臉沉重。
他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夫人,節(jié)哀順變?!?
“這……哎,這是我殷崇岳唯一能做的了?!?
說罷,他從隨身的針包里,取出幾根特制的金針。
“我這便施針,強行激發(fā)他體內(nèi)的最后一絲生機,讓他回光返照片刻。你們……準(zhǔn)備好和他道別吧?!?
秦正和秦雅的眼眶也都紅了,這是一個醫(yī)生能給家屬最后的體面。
殷崇岳捏著金針,正要上前。
“等等?!?
一只手卻攔在了他面前。
是李承安。
“嗯?”
殷崇岳一愣,回頭看著這個從剛才進來就沒怎么說話的年輕人:“小友,你這是何意?”
秦雅也愣住了:“承安?”
殷崇岳以為李承安要阻攔。
“莫非,你要阻攔老夫,讓秦海兄帶著天大的遺憾離世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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