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作室外邊。
    馮軍看向賈甄詢問。
    “賈會長,媒體那邊的人,過來了沒有?”
    詢問的時候,馮軍還抬手撩頭了一把額頭上蓋不住那锃光瓦亮的寥寥幾根,顯然,當(dāng)他看到整個一幅宋徽宗古畫,徹底變黑的時候,心中的那塊石頭落了下來。
    賈甄隨手轉(zhuǎn)動著拇指上的田黃石玉扳指,道。
    “過來了!我已經(jīng)派人過去接了,這會兒,應(yīng)該已經(jīng)到三樓了……哦,那不,在那邊呢!”
    賈甄直接走過去,跟那些媒體人打招呼。
    隨后,這工作室的玻璃窗口,架上了那種高清攝像機,拉好焦距,直接對準(zhǔn)了工作室里工作臺上的那幅宋徽宗《雪嶺鑒古圖》!
    媒體的記者問。
    “賈會長,你們,不是請了很多專家嗎?”
    “怎么看起來,整個一幅畫全都變黑了呢?這可比前幾天的情況,嚴(yán)重得多??!”
    馮軍則看向宋千任說。
    “這幅宋徽宗古畫的修復(fù)工作,是由我們協(xié)會宋副會長全權(quán)負(fù)責(zé)的。里邊那幾位,就是他與徐國華徐大師,請來的古畫修復(fù)方面的專家!”
    “至于整個一幅畫,怎么會全都變黑了,這恐怕得宋副會長跟你們解釋??!”
    宋千任的臉色也有些難看。
    畢竟,他也沒想到,我的辦法,會讓這幅畫會變成那樣!
    他看向徐國華。
    徐國華臉上的表情比較淡然,他道。
    “不著急!”
    “周專家說的那個臨界點,時間還沒有過呢!”
    “馮副會長,您,著什么急?”
    老徐說話的風(fēng)格是相當(dāng)犀利的。
    馮軍指著里邊的那幅畫道。
    “古畫都變成那樣了,全都黑了,他小周修復(fù)的是什么???這……這簡直就是直接把那幅畫,給毀了?。 ?
    “臨界點的時間沒有過,又能怎么樣?”
    “難道,一幅被毀成那樣的古畫,還能起死回生了不成?”
    徐國華則說。
    “這可說不定!”
    后邊,林凱跟林清說。
    “我說小清啊,你看你,早就跟你說,讓你和這小子離婚,現(xiàn)在好了,他把那幅宋徽宗的古畫給修壞了,媒體現(xiàn)在也在報道,他出名了!”
    “以后,他別想在古玩界混了!”
    “就他平日里那老實勁兒,他就不是干大事的人!”
    林清的臉色變得很難看,之前看我的時候,那種目光灼灼的眼神也消失了,這會兒,恐怕是真的在后悔,自己沒早些跟我離婚了。
    她看了沈玉山一眼。
    畢竟,她不離婚,跟沈玉山的要求有關(guān)。
    可沈玉山完全是事不關(guān)己,依舊坐在自己的位置上,非常悠閑的品茶。
    林清嘆了口氣,嘴里不由得嘟囔了一句。
    “唉……我怎么攤上,這么個老公,真是倒霉!”
    雖然我在工作室里,聽不到他們說些什么,但是,林清那張臉上嫌棄和失望的表情,我看得清清楚楚,馮軍臉上的得意,林凱的獰笑,我也看得清清楚楚。
    工作室里。
    我跟乾專家說。
    “乾專家,繼續(xù)提升,工作室里的溫度!”
    “這次,提升到10度!”
    乾專家肯定以為,我的還原已經(jīng)失敗了,可轉(zhuǎn)頭我卻讓他繼續(xù)調(diào)整溫度,他不由地問我。
    “小周,你的意思是,這畫,還有有救?”
    我表情輕松,跟他說。
    “當(dāng)然!”
    “等會兒,你就知道畫面發(fā)黑是什么原因了!”
    “這不過是,還原古畫的一個必要的步驟!”
    乾專家一聽這話,來了勁,立馬開始過去調(diào)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