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我再看向徐國華,他緊緊地攥著輪椅的扶手,他的眼睛里,不知不覺間,已然浸滿了淚水。
    看到這樣的徐知夏,徐國華一定是心疼的。
    若有可能,我知道,徐國華肯定希望他自己的孫女兒,就那么單純幸福輕松的過一輩子,可怎奈,世事無常,徐知夏仿佛一夜之間,忽然長大了。
    而這樣的長大,讓徐國華的心里,不是滋味兒……
    林清捂著臉,盯著徐知夏,氣呼呼的。
    但徐知夏又說。
    “我和周陽哥的婚禮,不歡迎你!”
    “滾!”
    徐知夏怒喝!
    她的聲音在整個(gè)大廳里回蕩著。
    林清雖然不甘心,被氣得牙根都要咬斷了,但是,那件事在她身上壓著,她無論如何都不敢發(fā)作,只是轉(zhuǎn)身往外邊走去。
    走了幾步,她憤怒地踢了旁邊的椅子,但一個(gè)踉蹌,狠狠地摔在地上!
    摔在地上的她,哭了起來。
    王希承并沒有過去扶她,今天發(fā)生這種事情,即便是王希承也知道,這事兒把徐家給得罪了,對于他來說,林清無非就是一個(gè)女人而已。
    特別是沈玉山被抓了之后,林清這邊已經(jīng)沒有了商業(yè)價(jià)值。
    林清憤怒委屈地哭著,她回頭看向王希承。
    王希承則只是跟另一邊的司徒鑒聊著,就假裝沒有看到林清的遭遇,林清灰溜溜地爬起來,擦了一把眼淚,從這大廳里跑了出去……
    這邊。
    我重新走到徐知夏的身邊,徐知夏挽住了我的胳膊。
    我們繼續(xù)沿著紅地毯,往婚禮現(xiàn)場的臺子上走去。
    雖然周圍依舊議論紛紛,但是,主持人立馬開口,說剛才那只是誤會,只是一個(gè)小小的插曲,現(xiàn)在婚禮繼續(xù),但關(guān)于之前那件事情的議論聲,卻一直都沒有停下。
    我和知夏走到了婚禮的舞臺上。
    一切,都是按流程來的,一直到敬酒的時(shí)候,我這才看到,齊雨正站在墨老爺子的身邊。
    我和知夏過去敬酒,自然是先要從這一桌開始的。
    毫無疑問,這個(gè)桌子上的人,應(yīng)該就是,南省古玩界的五大家族。
    關(guān)于五大家族,我之前知道的是,徐家,墨家,王家,司徒家,還有另外一個(gè)家族,是做珠寶和金銀首飾方面的生意,是劉家。
    徐家家主,徐國華,坐在輪椅上,跟幾位家主交談著。
    墨家掌舵,墨提督,我上次在邑城見過,此刻,他的手上依舊拿著那串特別的佛珠嘎巴拉,隨意地?fù)軇?dòng)著,齊雨就站在她的身邊。
    王家家主,王三省,不分場合抽著雪茄,而王希承就在他身后,看起來很慫的樣子,似乎是被王三省給訓(xùn)斥過。
    司徒家家主,司徒雄,他兒子司徒鑒站在旁邊,看到我的時(shí)候,主動(dòng)跟我打了個(gè)招呼。
    劉家家主,劉六生,看起來是這五個(gè)家族家主之中,最年輕的,差不多四十多歲,不茍笑,與其他幾個(gè)家主的交談也很少。
    徐國華說過,背后支持徐墨和徐芳的,應(yīng)該就是五大家族中的勢力。
    我想要在徐家立足,可以說,繞不過這五大家族的勢力。
    我過去的時(shí)候,那墨提督倒是跟我打了個(gè)手勢。
    “這喜酒,我先來!”
    “周陽這小子跟老夫,可是舊相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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