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劉文珍話沒說完,薛素婉臉上的血色就已經(jīng)褪盡,宋念啪得放下筷子,桌上的人都是一愣,下意識抬頭看過來。
宋念看著劉文珍直接開口:“三娘說的這是什么話,父親與阿凌是受過國家表彰的烈士,我媽她傷心,卻也以他們?yōu)闃s,何談苦命?倒是三嬸您說的這些話,一不敬重我父親與阿凌,二不心疼理解我母親,知道的說您念書不多不會安慰人也就罷了,不知道的還當您心思竟歹毒至此,語刻薄,專戳自家親人的傷痛處呢!”
一桌人頃刻間噤若寒蟬,劉文珍怔怔看著宋念,好半晌才憋出一句:“你、你這孩子怎么這么誤會我,我這不是安慰、安慰你媽呢,二嫂你看這這怪我不會說話,我給你賠罪了?!?
說著她就一邊抹起眼淚來。
薛素婉卻是從方才的僵滯中緩了過來,抬眼看向宋念。
宋念給她使眼色,想讓薛素婉現(xiàn)在就走。
這么惡毒的親戚,還留在這里做什么?
薛素婉嘆了口氣:“我有些困了”
可不等她話說完,劉文珍立刻起身:“那我扶二嫂上樓歇息一會兒,剛是我不好,是我該打,瞧我這張嘴?!?
她一邊作勢打自己嘴巴一邊賠罪:“二嫂可千萬不要誤會,更不要與我上心計較了,否則今日老徐這生日算是被我毀了?!?
徐建華也是不住呵斥著陪著道歉。
薛素婉嘴唇動了動,迎著宋念的眼神,最終長長嘆了口氣:“好吧?!?
劉文珍這才松了口氣,不動聲色朝接電話的徐燼那邊看了眼。
三房到底勢弱,二房如今雖然只剩下徐燼一個可徐建華父子倆加起來也沒有徐燼有分量。
這時,坐在旁邊的林麗若無其事開口:“媽,你送完二伯母上樓,下來咱們打牌吧,平時老湊不夠人,今兒個總算是能湊夠數(shù)了?!?
說著就看了眼宋念,似笑非笑:“小宋這種深閨大小姐,會打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