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
徐燼驀然坐起來,下了病床大步朝外走去。
離婚申請還沒簽字,她就這么離開去京城上學(xué),對她不好。
既然、既然鐵了心要棄他,那他愿意放她自由。
總歸以前是他不好,走到這一步,也是他咎由自取,無論放不放得下,他不該死纏爛打。
他愿意成全,他愿意簽字給她自由?
正被護(hù)士圍追堵截的徐燼看到對面拎著飯盒的宋念,驀然僵在那里,腦中一片茫然。
她不是要走了嗎?
宋念神情錯愕:“你做什么?不是還頭疼嗎,亂跑什么?”
“我”
徐燼喉結(jié)動了動,下意識想要遮掩,可想到以前種種誤會,他便熄了遮掩的心思,抿了抿唇,啞聲開口:“肖定國說你辭職了、還開了介紹信要去京城念書了?!?
宋念點(diǎn)頭嗯了聲:“是這樣的,所以,你這是要去做什么?”
“我”
徐燼把前一刻那些什么成全啊放手啊的決心和不管不顧把人抓回來的躁郁在一瞬間盡數(shù)踹到了九霄云外,干著嗓子說:“我去送送你?!?
“哦?!?
宋念看了他一眼:“先回病房,姨媽燉了湯給你?!?
徐燼還是有些悶悶的,點(diǎn)頭嗯了聲,跟在宋念身后回去病房,一邊走一邊糾結(jié)著要不要識趣一些,主動把離婚報(bào)告的字簽了。
到了病房,宋念從飯盒里倒出雞湯來遞給徐燼,一邊說:“我有事跟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