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彧憂心忡忡地看著曹操,“要不要去找他開誠布公地聊聊?”荀彧很擔心這次他們吃了癟,下次會變本加厲地捉弄曹操。“他們對你有誤會,我相信一旦他們了解你了,就絕不會再拿你的身份說事了。”
然而,曹操卻顯得異常鎮(zhèn)定,他搖了搖頭說:“平慧,師兄不是說過‘識人要觀其行,不可聽其’嗎?反過來也是一樣的,但靠我?guī)拙湓捑湍芨淖兯麄兏畹俟痰南敕▎???
“那要不要查查他的背景?也許知道原因后,問題也就迎刃而解了。”
曹操見荀彧眼中擔憂的神色,不禁想起當年迎天子前自己生了場重病,但還是堅持要親自去洛陽迎漢獻帝,那時荀彧也是這樣擔憂地看著他,叮囑他一定要多叫兩位大夫隨行。
曹操低頭掩去臉上的悵惘,“好了,平慧,不必過于憂慮?!辈懿侔参康溃捌咝窃噭δ耸侵刂兄?,我們應當將全部精力都放在準備之上。”
荀彧眉頭微皺,不解地問道:“平思,你為何能如此淡定?難道你不擔心其他事情嗎?”
曹操微微一笑,心中卻涌起一股無奈。他想起了自己前世所遭受的種種罵名和詆毀,那些語如刀割般刺痛著他的心。與那些比起來,如今這一場小孩子的鬧劇又算什么呢?
“平慧啊,你如此聰慧,當知有些事情并非表面所見那么簡單?!辈懿倬従徴f道,“我從史書中唯一得到的教訓就是世間之事難以預料。與其憂心忡忡,不如專注于眼前的挑戰(zhàn)?!?
荀彧凝視著曹操,似乎想要從他的眼神中讀出更多的信息。但曹操只是笑了笑,轉移了話題:“等試煉的時候,我們把平德那家伙打個落花流水,不就什么問題都解決了嗎?”
荀彧聽后,也不禁笑了起來。他知道曹操的實力,相信他一定能夠在七星試劍中取得好成績。
曹操現(xiàn)在還沒準備好向荀彧全盤托出,這樣驚世駭俗的消息,他知道了會相信嗎?接下來又會如何和自己相處,還能像現(xiàn)在一樣嗎?如果不小心泄露出去,那可就不像這次泄露自己身世一樣簡單了。
想到這里,曹操試探地問道:“平慧,你可知我的身世是如何泄露出去的?”
荀彧想了想說:“這也是我一直想搞清楚的。你剛來逍遙派時,應該只有掌門、大師姐、素和師兄和我知道,要是他們說的,那為什么你剛拜入逍遙派的時候沒說呢?”
“你說的對,應該不是他們說的,雖然交往時間不長,但我能感覺到他們都是謹慎知禮之人,不會多嘴?!?
曹操說這句話時,荀彧感覺他的神色有些微妙的變化,與以往不同,不像是一個入門弟子聊起自己一直崇拜的師父和前輩,倒像是一位君主在點評手下的臣子。荀彧皺眉,扯開了話題,他下意識不想看到這樣的曹操,“難道是平德主動去查的?可是他為什么要查你我二人呢?”
曹操冷笑一聲,“哼,看樣子逍遙派雖然自稱不涉朝堂,也規(guī)定了弟子們不許論政,但是這些弟子中不乏出身世家大族的,又怎能真像雪中青松,做到遺世獨立呢?”
荀彧覺得曹操話說得沒錯,但未免有些刻薄,而且他的表情也有點輕蔑,忍不住反駁道:“不過逍遙派這么多年屹立不倒,確實是久負盛名?。∵@只是平德他們幾個人不修德行罷了,師兄師姐也都呵斥教導了?!?
“只是他們幾個人嗎?我那天去飯?zhí)玫穆飞隙悸牭铰愤呌腥嗽诟`竊私語,里面還有你荀彧的名字呢!”
荀彧倒是不以為意,“流止于智者,況且議論他人也是人之常情啊,常年修道,難得有件新奇事?!?
“你剛才還一臉擔憂,這會兒又毫不在意了。”曹操笑了兩聲。
“我是擔憂他們給你使絆子,俗話說‘只有千年做賊的,沒有千年防賊的’,你即便智謀無雙也難免掉入陷阱。至于流,想來你我都不是畏懼人之人?!?
“放心好了,不過你說如今流紛擾了整個逍遙派,掌門為何不發(fā)一呢?”
“些微小事,不便打擾掌門吧,又或者,掌門想看看我們怎么處理?”
秋霜初降的清晨,演武場青石板上結著薄冰。曹操將粗布裹在劍柄防滑時,聽見回廊傳來急促腳步聲。
荀彧捧著桐木琴疾步而來,玉色發(fā)帶被晨風吹得翻飛:平思,平德師兄在告示墻貼了戰(zhàn)書——這次七星試劍,他要與你爭天權星的劍位!
備受矚目的七星試劍每季度都會舉行一次,試煉與北斗七星的位置相對應。這場比試不僅考驗著弟子們的劍術,更是他們展示實力、爭奪榮耀的舞臺。
如果有人能夠在這場激烈的競爭中脫穎而出,成功奪得“天權星”的稱號,那么他將獲得進入藏劍閣頂層的機會,研習那本傳說中的《太乙分光劍譜》。
“《太乙分光劍譜》是逍遙派的至高武學秘籍,每次研習三日,即便只學會了一招半式也能大有長進?!彼睾椭v到這里時,眾弟子眼中都閃著光,他們激動不已,恨不得明日就能參加試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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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師兄是不是都學會了???”平德問道。
“我雖然參悟了所有招式,但是領悟并不深。師父說武學之精深不在于會多少招,而在于領悟如何。所以你們日后也不要一味貪圖招式多,樣子好看,還是要耐心修習才是?!?
“是,弟子記住了?!北娙她R聲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