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他腿肚子都在轉(zhuǎn)筋,這可是墨夜北,京城商界說一不二的人物。
但為了沈芝微,他豁出去了。
墨夜北的視線釘在沈芝微臉上,一個余光都沒分給秦肆,唇邊是赤裸裸的嘲諷。
“我們夫妻之間的事,輪得到外人插嘴?”
“外人”兩個字,像一記耳光,讓秦肆的臉忍不住直抽抽。
他看著沈芝微被捏得發(fā)紅的手腕和她緊蹙的眉頭,還是低聲反駁:“你們都要離婚了?!?
墨夜北周身的氣壓更低了。
沈芝微卻在此時拍了拍秦肆的胳膊,給了他一個安撫的眼神,“沒事,我跟他說幾句?!?
秦肆這才咬著牙,不情不愿地讓開。
裝飾公司門外,沈芝微用力甩開墨夜北的手。
手腕上已經(jīng)多了一圈紅痕。
“就在這兒說吧,墨總有何貴干”
她雙臂環(huán)胸,平靜地看著墨夜北,再沒有了過去的溫順。
看著面前這個單薄又倔強的女人,墨夜北的眉頭擰成一團。
“你鬧夠了沒有?”
“呵……”
沈芝微笑了,像是聽見了天大的笑話。
那笑聲很輕,淬著無盡的失望。
剛才因那句“夫妻”而泛起的漣漪,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
“墨總,你是眼睛不好,還是記性不好?”
她的語氣清冷又疏離。
“我說過,我們離婚?!?
男人盯著她那張不施粉黛卻依舊明艷的臉,忽而笑了,他的墨太太確實很漂亮。
他猛地伸手握住女人的腰,瞬間拉近兩人的距離,唇角掛著邪魅的笑,“不管怎么說,你現(xiàn)在還是墨太太?!?
“墨太太?”
這三個字,像是一把鑰匙,猛地打開了沈芝微積壓了一整年的所有委屈。
看著男人一副吃定她的樣子,沈芝微用盡全力把男人推開。
“墨夜北,你什么時候把我當過你的妻子?”
“誰家結(jié)婚三年,不但外界不知道你已經(jīng)結(jié)婚,甚至我連你的朋友都沒見過?!?
“誰家妻子被逼著喝一碗碗補藥催生,完事了還要被提醒吃避孕藥,活得像個工具?”
“誰家妻子給你打電話都得看時辰,生怕打擾你陪別的女人?”
“哪個男人防自己老婆跟防賊一樣,用錢要通過秘書層層審批,每一筆開銷都像是在對你乞討?”
“我弟弟病危躺在icu,你人呢?”
“你跟你的白月光在一起!”
“墨夜北你知不知道,我弟弟這次就是被你和林薇薇的緋聞氣的!”
她越說越激動,眼眶通紅,猛地拉開帆布包,從里面抓出一份文件。
然后用盡全身力氣,狠狠甩到墨夜北的臉上!
“離婚協(xié)議,麻煩墨總現(xiàn)在、立刻、馬上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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