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沒有發(fā)出任何聲音,但所有通過屏幕凝視他的人,都仿佛能在腦海中直接聽到那狂熱、嘶啞、充滿了褻瀆意味的吟唱。那是一種直接作用于精神層面的語,每一個音節(jié),都在贊頌著毀滅,呼喚著腐朽。
“影子?!标懸圾Q的目光沒有離開屏幕,“我需要知道那是什么?!?
“已經派出去了?!币粋€陰影從指揮中心的角落里浮現,又瞬間消失。那是“影子”的副官?!鞍胄r前,‘幽靈’小隊已經出發(fā)。他們是城里最擅長潛行與精神滲透的專家?!?
等待的時間,無比漫長。每一分每一秒,屏幕中那座“血肉圣杯”都在變得更加龐大,更加“鮮活”,它散發(fā)出的不祥氣息,即便隔著屏幕,都讓指揮中心內的溫度下降了好幾度。
一個小時后,加密通訊頻道中傳來了一段微弱,但充滿了驚駭的訊息。
“頭兒……我們抓到了一條小魚,一個掉隊的血巫……我的天……這群瘋子……”
訊息斷斷續(xù)續(xù),夾雜著劇烈的喘息聲和壓抑的、仿佛正在抵抗某種精神攻擊的痛苦呻吟?!赣撵`」小隊的隊長,一名經歷過無數次生死任務、意志堅如鋼鐵的四階精神系能力者,此刻的聲音卻在不受控制地顫抖。
“我們對他進行了精神拷問……這不是召喚!這不是單純的召喚儀式!那個新的先知……他在‘紅月’降臨的時候,似乎……似乎領悟,或者說……**窺探**到了‘管理者’設定的一部分核心規(guī)則!關于‘生態(tài)平衡’和‘世界鏈接’的底層邏輯!”
“‘管理者’的游戲規(guī)則里,似乎允許……或者說,默許不同維度之間在特定條件下進行能量交換,以此維持某種更大尺度上的‘動態(tài)平衡’。這些異界來的失敗者,他們的母世界正在被一種叫做‘黑潮’的東西吞噬,即將徹底死亡。他們沒有能力,也沒有資格打開一扇能讓整個族群遷徙過來的傳送門?!?
“所以……所以他們換了一種方式!”隊長的聲音因為恐懼而變得尖利起來。
“他們在‘獻祭’!他們在用這座祭壇,用這上面堆積的、可能超過百萬人類幸存者和無數異獸的‘生命信息總量’,作為一個巨大的‘坐標信標’和‘支付代價’!他們不是要打開門,他們是要在地球的‘世界本源’和他們那個垂死的世界之間,建立一個‘鏈接’!一條……一條巨大的‘輸血管’!”
“一旦這個名為**「血肉圣杯」**的祭壇徹底完工并被激活,它就會成為一個巨大的‘傷口’!地球的生命力,我們這個世界的‘存在根基’,就會順著這條‘血管’,源源不絕地被抽走,去給他們那個瀕臨毀滅的世界‘續(xù)命’!”
“而更可怕的是……這條‘輸血管’是雙向的!在他們的生命力被抽走的同時,那個名為‘黑潮’的、腐蝕了他們整個世界的終極污穢,也會順著鏈接逆流而上,污染我們的世界!他們要把地球,變成他們的代罪羔羊,變成與他們一同墜入深淵的陪葬品!”
通訊頻道里,只剩下「幽靈」隊長粗重的呼吸聲,以及背景音中,那隱約傳來的、如同潮水般洶涌的癲狂囈語。
整個指揮中心,落針可聞。
所有人的臉上,都寫滿了無法置信的驚駭。這已經不是戰(zhàn)爭,而是寄生。一種最為惡毒、最為徹底的、將一個世界的尸體嫁接到另一個活體之上的——**世界級的寄生**。
「紅月」并非天災。在此刻,在那些走投無路的異界失敗者眼中,它是一場可以饕餮的盛宴。而他們,則要用整個地球的生命,來盛放這場最后的“圣餐”。
陸一鳴緩緩閉上了眼睛。
他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管理者”那深入骨髓的、不帶任何感情的殘酷。它不關心失敗者的哀嚎,也不在意勝利者的手段。它只關心規(guī)則本身是否被遵守。而這些來自異界的失敗者聯軍,這個新晉的“狂血先知”,無疑找到了一個最為歹毒的、在規(guī)則允許范圍內的、將地球拖入萬劫不復的恐怖捷徑。
“通知所有戰(zhàn)斗單位?!标懸圾Q睜開眼,眸子里一片冰寒。“一級戰(zhàn)爭警報。”
“目標,死亡沼澤?!?
“不惜一切代價,摧毀那座……**世界的傷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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