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姿勢太過曖昧,也太危險。
他可對自己沒那么強的自信心。
偏偏這女人一無所覺,整天自詡姐姐,毫無防備心。
他手握成拳頭,手臂上的青筋鼓起,“涂好了就下去。”
聲線冷冽,已經(jīng)有幾分惱火。
明窈佯裝不知。
“還沒開始呢?!彼f著,將藥油涂滿手掌心,再搓熱,學(xué)著他的手法抹在了他的傷口上。
說實話這滋味一點也不好受。
別說療傷了,那力道跟撓癢癢似得。
每一個舉動,似乎都放大了無數(shù)倍,通過空氣,通過想象,甚至是嗅覺,都能傳達到他腦海。
他甚至能腦補出她穿著他的衣服,做出怎樣撩人的姿勢。
“這樣可以嗎?”
他咬了咬后槽牙,“都行。”
“哦?!?
他說完,又覺得自己是不是冷漠了點。
側(cè)過頭的時候,明窈沒撤回,還半趴在他肩頭,兩個人的目光相觸,鼻息相聞,他能感覺到她的形狀。
裴戈突然起身,順手撈過被他差點用力撞下床的明窈,像是沒什么重量似得直接挪進了床鋪里。
“睡覺,不用涂了,我沒什么事?!?
明窈抓著被角,裴戈直接背對著她。
過了會,他轉(zhuǎn)過頭,發(fā)現(xiàn)她還保持著原來的姿勢,兩只眼睛正無聲落淚。
他一愣,“為什么哭?”
明窈轉(zhuǎn)過身,裴戈支起身子看她。
月光下,她的身子在偌大的床鋪上,幾乎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他心口澀澀發(fā)酸,俯身過去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