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男人不屑冷笑:“你能有什么證據(jù)?”
范美麗看著保衛(wèi)科長:“你身上到處都是漏洞,比如,你渾身上下的衣服告訴我,你家境一般,算不得優(yōu)越。
可奇怪的是,你手腕上的手表,雖然是個舊手表,但它是勞力士的姊妹品牌,叫帝陀。
我有一次去海城送貨,人那大老板手腕上就帶著這個表,說這個牌子的手表最少都要1200美元,折算成人民幣多少錢,不用我告訴你吧?
就算你這個是舊的,但它保值,最少也值七八百美元,折算成人民幣,也得一萬多。
我就是好奇領(lǐng)導(dǎo)你什么家庭啊,還是說在您身上是發(fā)生了什么樣的機遇,可以讓您一個保衛(wèi)科長穿的很普通但卻能奢侈得將一萬左右的手表戴在手上?這不是矛盾了嗎?”
男人聞下意識的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表。
“還有,我剛才說我有證據(jù)的時候,你沒有否認(rèn)我前面說你有問題的話,而是直接問我有什么證據(jù),說明你就是有問題的”
中年男人眼睛亂看,最后眼神透著冷意:“你真是不知死活,信不信我隨便一句話,你就出不去?”
范美麗也一拍桌子,喊的比他還大聲:“你當(dāng)我是嚇大的啊,你一個小小保衛(wèi)科的,就算是派出所,也沒資格隨便給我定罪。要我說,你不是貪污了廠子里的錢就是被人收買的間諜。”
之所以敢喊,是因為看到門縫里透進(jìn)來的光線來回晃動,明顯門外就是有人。
只要有人,她就不怕。
也就在這個時候,門被人猛然推開,力氣很大,砸在墻壁上反彈了回來,又被來人一腳踢開。
一個五十多歲的領(lǐng)導(dǎo)臉色鐵青的走了進(jìn)來,先是狠狠瞪了那個保衛(wèi)科科長一眼,接著看著范美麗。
而后拿起她記錄的小本子翻看起來,看完后往桌上一丟,問范美麗:“你記這些干什么?”
范美麗知道這個才是真的領(lǐng)導(dǎo),當(dāng)下不敢含糊,認(rèn)真解釋起來,“算你們廠大概有多少車,每個月要送多少貨,運輸?shù)膲毫Υ蟛淮?,要是一時運轉(zhuǎn)不過來,可能就需要找我們這樣的私人幫忙。這樣我主動來廠子里問,就有一定概率接到活兒?!?
“領(lǐng)導(dǎo),我說的都是真的,我就是一個普通的司機,前天從a市村送了一趟貨來省城的。
之所以沒立刻走,一來不想空車回去,二來,想打聽去南方的車隊,想跟著大車隊帶我走一趟?!?
“都說南方的錢都能直接在地上撿,我沒去過,很是向往。還有這個兩萬的存折,是我跟我娘家父母以及姐夫借的,我自己還有三千私房錢。就想著要是能去了南方,弄點緊俏貨回來賣賣。這些您都可以打電話去問去查的,我真不是什么間諜?!?
說著從包里翻出自己的駕駛證跟行駛證。
領(lǐng)導(dǎo)結(jié)果翻看了一下后沒說話又遞還了回去,而是看了一眼保衛(wèi)科科長:“你剛才說他那手表,真的值這么多錢?”
“我肯定沒看走眼,您要是不相信,可以拿著這個手表去問問懂行的,人家一眼就能看得出來?!?
她之所以認(rèn)識,就是因為她自己買過這個牌子的a貨。
真貨買不起。
但這個時候,可沒有什么a貨。
“好,我知道了。江民,你把手表給我,我去問問行家,絕對不冤枉你。”
被稱作江民的中年人早就臉色煞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