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婆母一席話,今日鸞娘覺得婆母雖出身鄉(xiāng)野,但卻活得清醒,處處比尋常婦人看得更通透?!?
“的確如婆母所,夫君赴考得按著柳院長交代去行事,一心撲在學問上就對了,京城派系眾多,為免惹火燒身,身為寒門學子更該小心些不要沾惹各方勢力?!?
“因為朝堂之所以要在科舉中提拔人才,為的就是寒門學子不屬于任何派系,能為當朝天子所用,天子門生天門子生便是如此?!?
“若過早投靠哪方勢力,就算能在科舉考試中嶄露頭角,只怕考中后并不會被重用?!?
“夫君若想有朝一日成為,為百姓做主的好官,便要懂得在會試殿試前獨善其身,只做孤臣,做天子一人的朝臣?!?
沈青鸞也很奇怪,自己明明沒去過京都。
為何說起京都的事情,竟像是很懂的樣子?
事實上裴書珩認同他娘跟娘子的話,今日聽了他娘一席話,掠過那些罵他很臟的詞句不提,她娘一個鄉(xiāng)野婦人,竟能透過與陸鳴崢同乘一輛馬上京之事,看透背后那么多的東西,已經很不簡單了。
不止不簡單,正如娘子所說,他娘甚至是個極有大智慧之人。
讓他明白了,科舉一道不僅僅是將書給讀好在應試中考出好成績,還得處處提防那些明里暗里的陷阱。
因此裴書珩打定主意,要遠離陸鳴崢,獨自上京趕考。
怎么擺脫陸鳴崢背后那塊牛皮糖,又能保證裴書珩趕考路上安全?
秦桂香其實已經有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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