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鳴崢回應(yīng)道:“侄兒親眼瞧見裴書珩娘子,隨他母親進(jìn)了樓下后院最里邊那間屋?!?
“怕弄錯了,侄兒私下找商隊伙計打聽過,說是一路裴書珩不想被人擾了溫書,也怕擾了他懷上身孕娘子的清靜,并不曾與他娘子同屋過。”
“他娘子一直跟他母親一個屋,若是路過小驛館房間不夠分,也是裴書珩與隨行的一個大夫住一間房?!?
長寧侯如夫人還不曾表態(tài)。
先前還在發(fā)脾氣的趙靜姝已是面露喜色。
“表哥,此事當(dāng)真?”
“自是當(dāng)真,我辦事,表妹放心?!?
趙靜姝于是同她娘撒嬌:“母親,你便依了孩兒?!?
“也罷,只要拿捏住了裴書珩的錯處和把柄,何愁他不乖乖為侯府所用,到時候他若在會試殿試嶄露頭角,就是侯爺也會以為我給姝兒尋得一門好親事?!?
“姝兒,你如此這般,不用怕鬧得人盡皆知”
如夫人附在趙靜姝耳邊一番交代,然后又與陸鳴崢竊竊私語一番。
待萬籟俱寂,驛站所有人都已熄下,從窗口觀測到樓下已然熄燈,如夫人在黑暗中沖陸鳴崢點點頭,陸鳴崢便領(lǐng)著趙靜姝出門了。
帶著一臉興奮的趙靜姝站在裴書珩門口,陸鳴崢輕輕叩擊裴書珩房間的門。
“裴兄可曾歇下了?”
屋子里沒有聲音傳來。
陸鳴崢一臉疑惑,怕驚動了隔壁屋子里的人
,倒也不敢大喊出聲。
他仍是小聲叩門。
“裴兄!”
里邊依然沒有回應(yīng)。
陸鳴崢掏出早已備好的工具,伸進(jìn)門縫對著里頭的門栓撥弄了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