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孟淑然送入湯泉后,舒寒來到顧盼春那口湯泉前,傳音其中,道:“宋兄可在?”
很快,湯泉前的假山翠竹迷陣緩緩打開,宋長衣果然從里面出來。
他看到舒寒,一臉驚喜道:“余兄!你可算回來了,雖然知道以余兄的能耐斷然不會有事,不過一去三個多月,著實令人擔(dān)心啊!余兄到底經(jīng)歷了什么,怎么這么久才歸來?”
舒寒笑道:“嗨,別提了,咱們邊飲邊聊吧?!?
說著,舒寒轉(zhuǎn)頭就走,可是他突然發(fā)現(xiàn)宋長衣并沒有跟隨,扭頭一看,一臉為難之色。他心中愕然,跟著這個酒鬼提到喝酒怎么還猶豫了?不應(yīng)該是立刻跟上來嗎?
“宋兄這是怎么了?”
宋長衣尷尬笑道:“喝酒之事要不改日吧,今日著實走不開?!?
“改日?”
舒寒笑出聲:“宋長衣,你這是怎么了?喝酒都能改日,你要干什么???”
宋長衣尷尬說道:“哎,實不相瞞,我今日答應(yīng)陪春兒去百香谷抓彩蝶。改日吧改日!”
“什么!”
“春兒?”
“還抓彩蝶?”
舒寒忍不住亮起清靈明目上下打量宋長衣,愕然問道:“沒有偽裝,你就是宋長衣??!怎么會說出這種胡亂語?天落深淵一戰(zhàn)把腦袋打壞了?”
宋長衣?lián)现^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得尷尬道:“哎,余兄就別多問了,他日再登門謝罪!容我先行告辭!”
這時,假山迷陣再次打開,顧盼春顧盼生姿地從湯泉中走出來,她笑著說:“臭弟弟,跟誰說話呢,怎么還不回來?”
忽然顧盼春的目光接觸到舒寒,臉色陡然變了,似乎察覺到了什么,舒寒便向她露出一抹苦笑。
接著顧盼春恢復(fù)了嫵媚的笑容,走到宋長衣身側(cè),輕車熟路靠在他肩膀上,說:“原來是見到了余兄啊,想必你們肯定有很多話要聊,今日的事就罷了吧,你們喝酒去吧,姐姐在湯泉等你回來啊?!?
宋長衣有些戀戀不舍扭頭看向她,問道:“說好了陪你去百花谷……”
顧盼春手指點在他的腦門,笑道:“不差這一次,下次再陪姐姐去玩吧?!?
說完,她轉(zhuǎn)身離去,忽然扭頭給舒寒遞了個眼神,眼神沒有平常的媚意,而是透露著擔(dān)憂和疑慮。
舒寒心中一緊,自己還沒開口聯(lián)系她,顧盼春已經(jīng)看出來端倪,看來得抽空找她一敘。
此時,宋長衣臉上露出一抹落寞神情,接著看向舒寒說:“走吧,余兄,今日咱們好好痛飲一番。”
舒寒一笑,搭著宋長衣的肩膀,詫異說:“宋兄你這是怎么了?找你喝酒都一副不情不愿的樣子,還記得你之前逃難似得找我喝酒嗎,現(xiàn)在怎么變成這個樣子?”
宋長衣老臉一紅:“哪有的事,咱們?nèi)ゲ枋疫吅冗吜摹!?
說著,兩人就來到了茶室,舒寒拿出酒水,兩人對飲了幾杯。
舒寒明顯看出宋長衣不在狀態(tài),聯(lián)想到他方才對顧盼春那種態(tài)度,心中不由得擔(dān)憂起來,問道:“宋兄,魂不守舍的,你該不會是看上了那個顧盼春吧!”_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