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錯了,求您饒了我吧,我不該懷著別人的孩子算計您,求您行行好,把寶兒還給我,從今以后您讓我做牛做馬都行,我絕無怨?!?
珠兒說著用力磕頭,好似要死在這里一樣。
李歸宜見狀趕忙出聲,“快攔住她!”
話落,一旁的下人拉住她,制止她的自殘行為。
可惜對方的額頭已經(jīng)流出鮮血。
李歸宜再三確認(rèn)只是皮外傷才松了口氣。
面對李至牽連怒火的目光,李歸宜絲毫不慌,解釋道,“父親,不能讓她在您這出事,萬一...到時候您可無法脫身?!?
李至何嘗不明白,可他心口的氣始終咽不下去。
珠兒看見李歸宜在,聽到他對李至的稱呼,明白她是誰,立馬又轉(zhuǎn)向她求救。
“小姐,小姐,您幫我求求情吧,您的大恩大德我沒齒難忘,求您讓老爺把我兒子還給我吧!”
李歸宜沒有理會,“你好大的膽子!敢使這種下作手段算計我父親,饒了你怎么可能!”
珠兒哭道,“我知道錯了我真知道錯了...”
李歸宜問,“寶兒真是那個人的孩子?”
珠兒不語,只一味的哭。
李至見狀急了,他一拍桌子,“還不快說!”
珠兒嚇的發(fā)抖,還是點頭,聲音小到幾乎不可聞,“是...”
李至氣血上行,臉頰的肉都忍不住顫抖。
李歸宜看了他一眼,繼續(xù)問,“那男人叫什么?”
“廉康?!?
這次李至忍不住開口,“你們是什么時候就計劃好要算計我的?”
“和他沒關(guān)系,都是我的私自做出的決定,和他沒關(guān)系,他不知情的。”
珠兒懊悔的眼淚止不住往下流,怕李至牽連到廉康,一個勁兒的替他解釋。
李至臉黑的仿佛下一瞬就能滴墨一般。
李歸宜見珠兒只顧得哭,不說話,看了一眼耐心耗盡的李至,一拍椅子把手,厲聲道,“事到如今,還不快把你的計劃一字不落的交代清楚!”
珠兒嚇了一跳,這才反應(yīng)過來要說話,“我說我說...”
珠兒把她做的事交代的一清二楚。
從她絕望之下和廉康發(fā)生關(guān)系,然后發(fā)現(xiàn)有孕,到不想再連累廉康,借口嫌貧愛富甩掉他。
意外見到眉眼相似的李至,于是心生一計,灌醉他,讓其他女子和他發(fā)生關(guān)系,再用雞血滴在床單之上,當(dāng)做和他過夜的是自己。
再到后來順勢說懷上他的孩子,成功讓他給自己贖身,跟著來到京城。
廉康被珠兒單方面宣布一拍兩散后,短暫的陷入痛苦,后來得知珠兒被贖身后要啟程去上京,還是默默追來。
兩人相遇,解開誤會,這才重新有了聯(lián)系。
生孩子時是廉康的族親姑姑給接的生,孩子的月份是足月,卻被她謊報成是早產(chǎn),就是為了隱瞞孩子的真實來歷……
李至被一連串的真相打擊到失語。
李歸宜也沒想到這樣精彩,簡直是把李至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
所有事情全部交代,珠兒眼淚鮮血糊了一臉。
“老爺,都怪我,是我不想留在花樓成為那樣的女子,也不想孩子生長在那樣的環(huán)境,廉康一開始真的不知情,他是被我拖累的,您打我也好殺了我也好,我都認(rèn),但是請您把寶兒扔給廉康,放了他們二人吧,我求求您了。”
李至再也忍不住,拿起手旁的茶杯用力投擲過去,正中珠兒腦袋。
“你騙我騙的好徹底啊!”
雞血…接生婆…謊報月份…
珠兒沒忍住痛的哀嚎一聲,額頭再添一新傷口。
李歸宜見到血嚇了一跳,她趕忙出聲,“父親,您一定要冷靜,如今坊間都在議論這些事,萬一她在你這丟了命,那個男人再去敲鼓狀告時胡說八道,麻煩可就更大了。”
李至氣的直喘氣,也明白不能再動手,可他實在是憋屈。
“難不成我只能忍下這啞巴虧?”
李歸宜此時提議,“倒是還有一計。”
李至一頓,緊緊看著她,“你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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