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月公主看不上皇子,反而看上他了?
蕭君臨聽完,卻只是不咸不淡地哦了一聲,沒什么特別的反應。
畢竟皇子怎么跟他比?
拜月公主最多算是比蘇嬋靜更有眼力勁兒而已。
月清兒冷哼了一聲,她連人帶嫁妝都來了,蕭君臨就這反映?
好歹表現(xiàn)得激動一點呀!
就在氣氛有些尷尬之時,一名護衛(wèi)匆匆來報。
“啟稟世子!征西大將軍府上的管家前來拜訪,說是有要事求見!”
征西大將軍?
蕭君臨眉毛一挑。
那位可是真正的手握兵權(quán),鎮(zhèn)守一方的封疆大吏,雖說如今隱退,但依舊權(quán)柄極重。
可征西大將軍平日里不與任何皇子結(jié)交,甚至不與其他朝臣過多來往,怎么會突然派人來找自己?
“讓他進來?!?
很快,一名身穿管家服飾,神情肅穆的中年人,捧著一個長條形的錦盒走了進來。
“小人奉我家將軍之命,特來拜見世子殿下。”
那管家對著蕭君臨恭敬地行了一禮:
“將軍說,聽聞世子府上出了事,特命小人送來一些上好的傷藥,以及一份禮物,聊表心意?!?
說著,他將手中的錦盒呈了上來。
“另外,將軍還說,那日朝堂上的問答,世子殿下后生可畏。
今日獵場上為救下人退出,更讓人欣慰?!?
蕭君臨接過錦盒,緩緩打開。
只見錦盒內(nèi),靜靜地躺著一把造型古樸的木弓。
弓身由不知名的木料制成,通體黝黑,上面布滿了細微劃痕和陳舊印記,看上去平平無奇。
可當蕭君臨的手握住弓身的那一刻,一股沉凝厚重,仿佛與自己血脈相連的感覺,油然而生!
他知道,這才是真正飲過血殺過敵的百戰(zhàn)之弓!
今日獵場頭籌才可獲得的弓,跟眼前這把木弓比起來,簡直就是個笑話!
征西大將軍,把自己的戰(zhàn)弓送給了他。
這其中代表的意義,不而喻。
這是軍中大佬,對他真正的青睞與認可!
一旁的月清兒踮起腳,眸子只瞥見了木弓一角,但那雙碧藍眸子里,登時異彩連連。
這弓,她見過!
征西大將軍府的管家恭敬退下,王府內(nèi),一時間只剩下蕭君臨和帶著大批嫁妝,顯得有些手足無措的拜月公主月清兒。
月清兒的一雙美眸,直勾勾地盯著蕭君臨手中的木盒,呼吸都有些急促。
別人不認得,她可認得!
當年,征西大將軍就是手持此弓,于萬軍叢中三箭連珠,射殺西域聯(lián)軍主帥,一戰(zhàn)定乾坤!
這把弓的畫像,至今還掛在她父皇的書房里,被引為畢生之憾。
父皇夢寐以求而不得的神兵,征西大將軍卻毫不猶豫地送給了蕭君臨!
這說明了什么?
這說明這位軍方巨擘,已經(jīng)將蕭君臨視作了自己真正的傳人!
月清兒的心跳得飛快,她看著蕭君臨那張棱角分明的俊朗臉頰,越看越是歡喜。
自己果然沒看錯人!
那些皇子,一個個金玉其外敗絮其中,為了一個虛名爭得頭破血流。
只有這個男人,重情重義,為了一個老管家,寧愿舍棄圍獵的榮耀。
不曾想,這份情義,竟換來了比榮耀更重要的東西!
她的小腦瓜飛速轉(zhuǎn)動起來:
等我嫁給了他,這弓……不就是我們家的了?
到時候偷回拜月國給父皇開開眼,嗯不對,一家人的事,能算偷嗎?
想到這里,她臉上的笑容愈發(fā)甜膩,湊上前去,關切地問道:
“蕭君臨,那你接下來打算做什么?”
是不是該洞房了……拜月公主期待。
可蕭君臨收起木弓,臉上的溫情瞬間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哀慟。
“為老趙,辦一場風風光光的葬禮?!?
……
鎮(zhèn)北王府老管家趙滿福,為護主力戰(zhàn)刺客,不幸身亡的消息,投入京城這潭深水,瞬間激起洶涌浪濤。
三皇子府。
“哈哈哈哈!死得好!死得妙?。 ?
姜戰(zhàn)聽聞消息,在府中開懷大笑,引得滿座幕僚附和。
“那蕭君臨沒了這條忠心耿耿的老狗,就如同斷了左膀右臂!看他還如何囂張!”
“殿下說的是!此乃天助殿下!那小子的氣運,到頭了!”
姜戰(zhàn)端起酒杯,一飲而盡,臉上滿是快意的猙獰:
“傳令下去,備上一份厚禮!明日,本皇子要親自去慰問一下這位世子殿下,好好殺一殺他的銳氣!”
……
蘇國公府。
“糊涂!簡直是糊涂至極!”
蘇國公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對著自己的女兒蘇嬋靜怒聲斥責。
“你看看!你看看!我早就說過,那蕭君臨就是個災星!
這才多久,連跟了他幾十年的老管家都橫死了!
你若是再與他有任何瓜葛,下一個倒霉的就是你,就是我們整個蘇家!
還好今日為父在得知消息的第一時間,讓你回了娘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