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伯仲畢竟是國家的人。
因此第一要務(wù)自然是服從命令,和為國家社會考慮。
姜易對此自然自然沒有什么意見,何況他現(xiàn)在也還沒有加入炎夏科學(xué)院,能給他部分樣本已經(jīng)不錯了。
雖然他之前說想要得到整棵菩提樹,但實則早就做好了得到部分樣本的打算,之所以那么說,也為了留下退而求其次的空間罷了。
他接過保險箱。
“謝謝,麻煩了?!?
……
“特么的,趕盡殺絕啊。”
一棟二層樓民屋內(nèi)。
原本的一家人此時已經(jīng)倒在了血泊中,一個光頭男人一邊拿著手機,看著上面的通緝令,一邊怒罵著。
邊上,是一棵被袈裟包裹住根部,約莫三四米高的菩提樹。
這光頭男人正是之前被費伯仲帶著部隊圍剿的鐘援朝。
因為部隊做足了充分準(zhǔn)備的原因,他差點屎都被打出來了,甚至連菩提樹都受了重傷。
幸好青拂寺是座古寺,有一條外人不知道的地道。
他曾經(jīng)當(dāng)過住持,知道這條路,所以才逃了出來。
但即便如此,鐘援朝也付出了不小的代價。
看著手機屏幕上的通緝新聞,他心中愈發(fā)惱怒。
“狗日的,要是讓老子知道,是誰在壞老子好事,非弄死他不可!”
鐘援朝油膩面容上的暴戾,和光頭上的戒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顯得很是諷刺。
鐘援朝大口大口的吃著飯,忽然轉(zhuǎn)過了頭。
而后瞬間變得亢奮起來。
“什么?你說你知道害你的人是誰了?”
因為擁有和植物交流的能力,因此,鐘援朝此時能夠毫不費力的聽懂菩提樹傳達的植物信號。
“把手放上來么。”
鐘援朝按照菩提樹的意思,把手觸碰在了樹干上。
緊接著。
約莫三四個士兵的記憶開始瘋狂的涌入了他的腦海中。
菩提樹上,大腦宛若果實一般結(jié)在上面,其中四個在傳輸記憶時,也開始不斷的蠕動起來。
鐘援朝大腦脹痛之余。
和這幾天以來發(fā)生的事情有關(guān)的記憶,也開始不斷出現(xiàn)。
先是之前小區(qū)的畫面。
一個身高好幾米的金屬巨人,瘋狂的接連揮動拳頭,砸穿樓層不斷往下。
……
在無數(shù)樹枝枝干的密集攻擊中,一個穿著迷彩服,帶著頭盔的青年,從容的靜靜站在那里。
身邊是數(shù)臺瘋狂戰(zhàn)斗的機器人。
……
又一個畫面。
一個手持金屬短棍的中年男人和一個年輕人進入小區(qū),似乎是準(zhǔn)備救那個掌控機器人的年輕人。
……
一頭通體發(fā)綠的喪尸,接連不斷的啃食菩提樹的留在小區(qū)的根系。
……
而后,似乎才是那幾個士兵的記憶。
在前幾天,他們收到了一則命令,要跟隨部隊前往青拂寺執(zhí)行圍剿任務(wù)。
而圍剿任務(wù)中。
給所有人講解情況的,正是之前那個眼角帶著刀疤,手持短棍的中年男人。
……
段段記憶如同電影放映一般,在鐘援朝腦海中閃過。
約莫一個小時后。
他才緩緩睜開了眼睛。
“你媽的,新仇舊賬湊到一塊了,整了半天,就是那小子。”
雖然帶著頭盔,看不太清楚全部樣貌。
但露出的那一小部分臉,鐘援朝卻是記得清清楚楚,死死的刻在了他的腦海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