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下室里的三人齊聲歡唱,唱得神清氣爽,小小的地下室一片和樂融融。
卻不知地上的鬼子炸開了鍋,一大清早,上將野田彥太郎接到少將松本次郎和屎兵,在家中消失的電話。
又是像渡邊野子那樣,賊人無聲無息如鬼魅一般讓人摸不清去向。
接連兩起詭異的事件,野田彥太郎也不禁頭皮緊繃,它不敢去現(xiàn)場查看,害怕路上被那個鬼魅害了。
派了憲兵司令部和行動隊一起去現(xiàn)場查看,這個行動隊屬于特高課的人員,行動隊這些人都是花國人。
特高課利用這些人做帶路先鋒,很多不想出面的事都交給行動隊去干,行動隊就是幫鬼子頂在前面的盾,專門幫著鬼子對付花國人,特別是愛國人士。
行動隊隊長杜賓接到去松本次郎別墅探查的命令,頭皮發(fā)麻。
它也知道了松本次郎和屎兵,在別墅莫名消失的消息。它也害怕得雙腿發(fā)軟,可是上了鬼子的賊船,鬼子的命令不得不聽,不聽腦袋就得搬家。
杜賓在心里憤憤地腹誹:它令堂的,有事就叫我們頂在前面,罵名和危險都我們背了,功勞卻是你們鬼子的,真想一刀剁了這些狗日的。
可實際上杜賓哪里有膽子敢拒絕鬼子的命令。還得壓著心里的不情愿,對著鬼子一臉諂媚的笑,響亮地回應:“哈伊!”
憲兵司令部的鬼子都是坐八嘎車過去,而行動隊的就只能腿著跑步跟上,跟條狗似的亦步亦趨跟在主子后面。
行動隊的幾人在微涼的清晨硬是滿頭大汗,氣喘吁吁地擦了擦汗,又小心翼翼地不經(jīng)意間扶扶腰,立在門口把鬼子扶下來。
憲兵隊大佐小林加奈接到命令,也是一臉不情愿,但上司的命令不好違抗,只能硬著頭皮上,好在可以讓那些花國人先行探路。
杜賓帶著行動隊的幾個兄弟,邁著小碎步躡手躡腳地進去??蓱z的行動隊沒有資格配槍,幾人的手一直放在佩刀上,茍著身子小眼睛左右張望,不敢放過一點異動。
太陽仿佛也感受到了詭異的陰森氣氛,吝嗇地不肯把陽光照進這豪華的別墅,花圃往日里嬌艷欲滴的花兒也無精打采地耷拉著。
后面的鬼子也一樣的舉動,上下左右掃視,好不容易穿過花圃終于進到了大門口。
杜賓一眼就看到了地上幾處凝結發(fā)黑的血,再一看門上也有。
那痕跡像人為潑上去的,細看又像人被割破血管后,血濺出來噴上去的。
太陽提前下班了,陰沉沉的天空下,一片死寂,無端生出恐怖。
小林加奈笑容可掬地拍拍杜賓的肩膀:“杜桑,你的帶人進去看看?!?
杜賓心里打鼓,腿微抖,皮笑肉不笑地表情,像被人強逼著吞大便,自己還不敢吐。面色蒼白道:“哈伊”。
杜賓咬了咬牙,帶著一眾隊員和狼狗沖了進去。
一樓大廳沒發(fā)現(xiàn)一丁點痕跡,連個腳印都沒有看到。
“汪汪汪”兇猛的狼狗朝著盆栽狂吠,杜賓駐足轉頭,它碎步上前,一股惡臭的血腥味。
它伸出兩根手指捏起盆栽,“啪”一個不穩(wěn),翠綠的綠植連泥帶盆摔碎在地上,盆里的泥土粘著紅中透黑的濕氣。
“難道是血澆到里面?”想到這種可能,眾人后背發(fā)涼。
“汪汪汪”狼狗立起身子,伸出爪子推倒了屋里所有盆栽,眾人聞到那股味道更濃了,肝膽發(fā)寒不敢去看。
杜賓帶著幾個兄弟進入里間,踱來踱去轉動眼眸暗暗掃了幾眼外面,鬼子應該看不到里面。
它拉住幾個兄弟,擠眉弄眼地大聲吩咐“分頭去各個房間看看?!?
幾人心領神會,腳步重重地跑上樓梯,在樓梯拐角蹲了一會又發(fā)出噔噔噔下樓的聲音,壓根沒上到二樓去看。
杜賓抬了抬下巴,幾人不緊不慢地信步出去。
“太君,里面沒有發(fā)現(xiàn)任何痕跡,沒有異常??赡苁俏覀冄劬Σ蝗缣?,還請您也進去看看,以免有什么錯漏。到時上將閣下問起,您也好說不是?”
小林加奈暗惱這個不識趣的花國人,寒聲道:“一起吧?!边B杜桑都不叫了。
外面陰云成片壓下來,天灰蒙蒙的發(fā)悶,房間里透不進一線光異常幽暗,整個房子陰森肅靜充滿壓迫感的沉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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