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報紙上,那篇關(guān)于對艾重華三人的惡意揣測的文章。
某人背著手沉吟道:“多方押寶?學(xué)梁山泊?雷步辰,寫這些東西的是什么人?背后是誰在布局?”
“報告長官,這文章一出,我們就查了,摸到了一條線,是東鹵省那個沒骨頭家族的一個族人,用了一個筆名寫的。
此獠攀上了田中身邊的翻譯洪福瑞,算是投了鬼子,早就暗暗謀劃要為鬼子出力,這番風(fēng)波就是它搞出來的?!崩撞匠綕M臉鄙夷。
某人踱步到窗前,指尖摩挲著窗欞,嘴角勾起一抹譏諷。
“狗東西,見屎就舔?!彼а劭聪蚋惫?,“茶樓那些也是它聯(lián)合鬼子安排的吧?”
雷步辰點(diǎn)頭:“是,那些茶客和掌柜還有說書的,身份都有些微差異,有九成可能是鬼子安排的?!?
某人嗤笑一聲,將報紙丟進(jìn)火盆:“鬼子這是想玩攻心計?哼!”他是不爽艾重華她們的操作,但小鬼子也在里面插一手,讓他更不爽。
金陵官邸的夜靜謐得有些壓抑,檀木桌上臺燈暈開暖黃的光,卻照不暖某人緊皺的眉。
某人手邊放著抗聯(lián)那兩份清單,上面的數(shù)目相比果軍每月龐大的軍需支出,顯得不是很多。
但那可是無償捐贈,而且是多次大額捐贈,這樣累積起來一看,就很可觀了。
他指尖反復(fù)摩挲著《達(dá)恭報》上艾重華的文章,“對口支援”四個字仿佛化作虛影,在眼前晃得人心煩。
“雷步辰,難不成這艾重華或許真有幾分本事,這么多物資捐給這個給那個,在翻遍了花國也找不到購買跡象,難道是從海外運(yùn)來的?”某人突然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懷疑。
“她們說要捐那么多東西,這里面到底有幾分是真?軍、隊每天要消耗多少東西,你我都清楚,就怕又是些虛無縹緲的噱頭?!?
雷步辰身子一挺,目光落在報紙上那些文字:“長官,軍、隊是吞金獸,若是杯水車薪,只怕難以服眾。不過這'匿名人士'和'對口支援',確實(shí)蹊蹺得很?!?
“加強(qiáng)對重要物資的管控,看好那些商家。我倒要看看,她們這下要從哪里弄物資支援?”
雷步辰忙點(diǎn)頭:“是。”
兩人陷入沉默,唯有指節(jié)敲擊桌面的聲音在屋內(nèi)回響。
某人腦海中不斷盤算著,抗聯(lián)若真有充足物資,那勢力必然不容小覷;可若只是夸大其詞,艾重華又為何要放出這般消息?
某人突然冷笑一聲,“自古以來,沒有哪樣好東西是可以白拿的?莫非是想讓我們拿了她們的東西,按著她們說的做?哼!”
雷步辰心中一凜,應(yīng)和:“長官所極是,這艾重華背后,怕是有不少要求。”
夜色漸深,這場關(guān)于物資的討論卻如同一顆種子,在某人心中種下了疑慮的根。
山水市,黎德禮府邸
油燈下,黎德禮他端起茶盞輕輕啜了口茶,他自然也派人查到了底細(xì):“這軟骨頭,真是丟他老祖宗的臉?!?
一旁的襲充柏怒罵:“狗雜碎!為了未來的榮華富貴,提前撅起屁股沖鬼子搖起尾巴了?!?
空間里
艾重華無視在地上哀嚎的山下春一郎,指尖有一下沒一下地輕叩桌面,嘴里呢喃著從這廝嘴里知道的:“凍鴨痛痛輸院?”
第二日,空氣里依舊透著一股陰冷。
艾重華尾隨了范家一家子逛了碼頭,茶館,商行,飯館,藥鋪等等地方,鬼煞大展身手。
兩天后
“范老大”山下村一郎在街上正走著路,突然臉上莫名抽痛,像被什么打了一巴掌一樣,隨后它感覺路上的行人對自己投來震驚恐懼的目光。
一些老人甚至瑟縮著身子顫抖著到處躲,嘴里還念叨著:“啊??!這……這是見鬼了,閻王爺來索魂了?”
山下村一郎不明所以,心里納悶:“我臉上有什么嗎?”,礙于現(xiàn)在的身份不好發(fā)作,它匆匆找了個洋人開的有玻璃窗的咖啡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