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仰頭將杯中酒一飲而盡,躺在沙發(fā)上,雙目盯著天花板。
他不想僅僅成為仝家商界的掌舵人,他只想和那個叫金恩珠的朝鮮族女孩,過平凡溫暖的日子。
但他知道,這無異于癡人說夢。那個女孩,家底清寒,與顯赫的仝家相比,云泥之別。
父親仝懷遠對門第的看重,對家族聯(lián)姻的執(zhí)著,絕不會容許他任性妄為。
心中所有的郁悶,都化作杯中酒,一杯杯的飲下肚。
弟弟剛剛大學(xué)畢業(yè),不勝酒力,只是幾杯酒,便倒在了沙發(fā)上。
仝景明自己一個人喝著悶酒,酒意漸漸上涌,思緒也變得飄忽。
眼神迷離,看著醉倒的弟弟,問道
“景盛,你還記不記得,小時候咱們還有個叔叔,好像叫仝懷逸?“
醉倒的弟弟搖了搖頭,仝景明笑了笑。
那時候自己的弟弟還沒有出生,怎么會記得仝懷逸。
說起來,那個會偷著帶自己買糖葫蘆,冬天會在河面上滑冰的叔叔具體長什么模樣,他也往的差不多了。
他只記得,爺爺和父親都很生氣。
因為叔叔喜歡上了一個家境貧寒的女孩,為了這個女孩,叔叔毅然闖過石關(guān),斷了和家里的關(guān)系,與那個女孩遠走高飛,自此以后,再也沒有任何音訊。
家族中,也對這件事諱莫如深,無論是誰都不能提起這件事。
那時候,仝景明還小,不理解叔叔為了一個女人,為什么要這么做。
然而,造化弄人,沒想到有一天,自己也會喜歡上一個家境普通的女孩。
自己該怎么辦?
仝景明站起身來,拿起桌子上的酒瓶直接灌了一大口,隨后將弟弟攙扶起來,帶著酒意道:
“景盛,時間不早了,哥送你回去,明天還有事呢?!?
“好……”
仝景盛迷迷糊糊的說道:
“哥,明天石關(guān)加油!”
仝家石關(guān)再起,成為臨沂乃至整個山東翡翠圈的盛世。
在仝家寬敞的中庭青石地上,早就規(guī)劃出了一片區(qū)域。
家主仝懷遠站在中庭門口,迎著著往來賓客。
這些人,大多都是山東有名的翡翠商人,有競爭對手,也有貿(mào)易伙伴。
還有一些關(guān)系密切的官員親自過來,或者是安排人送上問候。
中庭內(nèi),石關(guān)場地早已布置完畢。
沿著邊緣一圈,擺放著一排座椅,中間則是堆放著各種翡翠料。
守關(guān)人仝景明,此時已經(jīng)早早到來,正在和幾個相識的朋友聊天。
弟弟仝景盛,今天可以放一天假,不用學(xué)習(xí),和幾個朋友見面開心的不亦樂乎。
走到中庭落座的人,先是看了看那些翡翠料子,隨后又落在了仝景明的臉上,心中暗暗欽佩。
這仝家石關(guān)守關(guān),壓力何其大也。
而這仝景明卻沒有一點著急的樣子,和幾個同齡人談笑風(fēng)生,意氣風(fēng)發(fā)。
幾個人對視了一眼,這仝景明如果不出意外,以后必成大器!
中庭落座的人,慢慢的多了一些,一些相識的商人,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
“這石關(guān)真是好大的陣仗!”人群中,有人低聲驚嘆道。
“上次石關(guān)開啟,還是五年前吧?當(dāng)時是濟南孟家的人有事相求,但是也必須闖石關(guān),可惜,落在了第三關(guān)?!?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