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80年是從“試點探索”轉向“制度確立”的關鍵年,核心圍繞農村改革、對外開放、政策規(guī)范三大方向展開。
單位明確肯定“包產到戶、包干到戶”的合法性,打破“人民公社”集體經營模式。
到1980年底,全國約20%的生產隊實行家庭聯(lián)產承包,農民生產積極性大幅提升,1981年全國糧食產量同比增長5.2%,徹底扭轉了長期糧食短缺的局面。
8月26日,單位正式設立鵬城、珠海、汕頭、廈門4個經濟特區(qū)。特區(qū)實行減免稅收、自主審批外資項目,成為對外開放的“窗口”和“試驗田”。
以鵬城為例,1980年gdp僅2.7億元,1985年增至24.2億元,5年增長近9倍,成為改革奇跡的象征。
1981年單位壓縮基建規(guī)模、控制貨幣發(fā)行,1981年財政赤字從1980年的127億元降至60億元,物價漲幅從6%回落至2.4%,實現(xiàn)了經濟軟著陸。
1981年9月,中國成功發(fā)射“實踐二號”科學實驗衛(wèi)星(搭載長征二號運載火箭),標志著中國航天技術從“近地軌道”向“多用途衛(wèi)星”邁進。
1981年11月,中國女排在第三屆世界杯決賽中擊敗日本隊,首奪世界冠軍,隨后開啟“五連冠”輝煌,成為“團結拼搏、振興中華”的民族精神符號。
1982年9月,約翰牛首相撒爾夫人在單位摔了一跤,等李默然知道此事的時候,已經晚了,因為紅空的股市已經狂跌了起來。
真該死,他好歹也是讀過歷史的人啊,怎么就忘記撒爾摔倒,英公司吃飽的事件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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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世代影音公司的辦公室里還飄著磁帶封套的油墨味。老式柜式空調嗡嗡吐著冷風,把窗外梧桐葉的焦熱擋在玻璃外,墻面上貼滿了泛黃的專輯海報,最顯眼的那張是李默然去年發(fā)行的《童聲金曲》,海報上的小孩還留著齊耳短發(fā),如今真人站在跟前,眉眼間倒添了幾分清瘦。
帆布袋子落地時發(fā)出悶響,像袋浸了水的棉絮。
葉愛民彎腰拎起袋子往辦公桌一放,拉鏈拉開的瞬間,簇新的“大團結”露出邊角,粉紅斑紋在日光燈下晃得人眼暈——整整三十大捆,用牛皮紙繩扎得方方正正,指尖碰上去還能摸到嶄新的凹凸紋路。
他習慣性地抬手想揉李默然的頭頂,掌心剛碰到軟發(fā),就見小孩往后退了半步,動作輕得像片羽毛,卻帶著不容錯辨的距離感。
“咦,小然,才倆月沒見,怎么又往上躥了?”葉愛民的手僵在半空,隨即揣進洗得發(fā)白的牛仔褲兜,指腹摩挲著兜里的煙盒——這孩子打5歲進錄音棚就透著股機靈,如今九歲更是半點不像尋常孩童,連身高都跟他的心思似的,悄沒聲兒就長了一截。
“我才9歲,正是長身體的時候,葉叔你每年都問。”李默然指尖輕輕點了點帆布袋子,指甲修剪得整整齊齊,觸到錢袋時力道都沒敢重一分,“對了,這筆錢能幫我換成港元嗎?”
葉愛民往椅背上一靠,藤椅發(fā)出“吱呀”一聲響。
他從煙盒里抽出根煙,沒點,夾在指間轉了兩圈:“這恐怕不行。你沒看報紙?上個月外匯管理局又下了通知,每人每月最多兌五千港元,我公司賬戶也有限額,最多能給你湊個三萬,多了真沒辦法——我上回給我弟兌錢,跑了三趟銀行都沒辦成。”
“那下次不用兌人民幣了。”李默然沒露半分失望,反而往前湊了湊,手肘撐在桌沿,聲音壓得稍低,剛好夠兩人聽見。空調風掃過他的發(fā)梢,幾縷碎發(fā)貼在額角,他卻渾然不覺:“直接換成美元。”
葉愛民心里“咯噔”一下,指間的煙差點滑落在桌。他早不敢把這孩子當普通娃看——5歲能辨音準,8歲能寫歌詞,出道四年發(fā)了十張專輯,光去年那盒《童年》就賣了1000萬盒,五千多萬盒磁帶從羊城賣到東南亞,硬生生賺出三千萬身家。
“你有想法?跟葉叔說說?!比~愛民傾過身,把煙按滅在煙灰缸里,瓷缸里還堆著半截煙蒂,都是這兩天琢磨磁帶銷路時抽的。
李默然的指尖在桌面上敲了敲,節(jié)奏穩(wěn)得像老會計撥算盤,一下是一下。他抬手指了指桌角的《大公報》,頭版標題用黑體印著“撒夫人遇雨”,配著張模糊的照片,照片里的人正從臺階上踉蹌著扶住欄桿?!扒瓣囎尤龇蛉怂ち四且货?,紅空的股市、樓市不是跌得厲害嗎?”
葉愛民順著他的手指看過去,喉結動了動:“可不是嘛,我上周去紅空談合作,街邊的房產中介都-->>關了好幾家,聽說英資的公司都在往海外轉錢?!?
“英公司肯定要接著掏空紅空,港元匯率早晚得暴跌?!崩钅坏穆曇艉茌p,卻帶著不容置疑的篤定,“現(xiàn)在港元跟美元掛鉤,可英公司要是抽走資金,沒單位出面撐著,匯率肯定一路跌到底。你找個懂行的人專門盯這塊,要做長線,別碰短線——短線波動太險,容易被割韭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