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之手指輕敲桌面，“我需要你的幫助?！?

葉清玄沉默片刻，從袖中取出一個刻著繁復(fù)花紋的青瓷瓶放在案上：

“這是‘嗤心散’，無色無味，服下后三日會引發(fā)中風(fēng)癥狀，脈象與真中風(fēng)無異?！?

沈硯之拿起瓷瓶，指尖摩挲著冰涼瓶身：

“你早有準備？”

“防人之心不可無。”葉清玄眼底閃過冷冽，

“陛下荒淫無度，我早怕有這么一天。暗線那邊……”

“我已安排妥當?！?

沈硯之將瓷瓶收入袖中，

“明日宮宴，你裝作染染的隨行醫(yī)官一同入宮，以防不測?！?

“好。只是染染那邊……”

“我會告訴她實情?！鄙虺幹巴?，

“她不是溫室里的嬌花，該讓她知道深宮險惡?！?

次日清晨，貴妃的帖子果然送到了相府。

戚染染坐在鏡前，看著青禾為自己梳妝。

“夫人，您真要入宮？”青禾擔憂道，“奴婢聽說宮里的水可深了?！?

戚染染望著鏡中自己，眼底閃過堅定：

“不去不行，我們不能抗旨?！?

沈硯之走進來，從身后輕輕擁住她，下巴抵在她發(fā)頂：

“害怕嗎？”

“有你在，我不怕。”

戚染染握住他的手，感受著掌心溫熱，

“只是……我總覺得不安?！?

“放心，我已安排好一切，葉清玄會裝作你的醫(yī)官隨行，宮中暗線也會配合。

記住，無論發(fā)生什么，都不要離開我的視線。”

宮宴設(shè)在御花園的祥瑞亭，宮女太監(jiān)往來穿梭，空氣中彌漫著花香與脂粉的甜膩。

戚染染跟著沈硯之走進亭中，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她身著煙霞色繡玉蘭襦裙，外罩月白披風(fēng)，烏發(fā)松挽，僅用一支赤金點翠步搖固定。

肌膚勝雪，眉目如畫，清澈眼眸配上眼尾淚痣，更添幾分勾魂攝魄的美。

“這位便是丞相夫人吧？果然是絕色佳人?！?

貴妃端著酒杯起身，笑容溫婉，眼底卻藏著審視，“快請入座。”

戚染染屈膝行禮，聲音清軟：

“臣婦參見貴妃娘娘。”

就在這時，一陣明黃的身影映入眼簾。

皇帝蕭震穿著龍袍，在太監(jiān)宮女的簇擁下走來，

目光直直地落在戚染染身上，毫不掩飾其中的驚艷與貪婪。

“這位就是沈愛卿的夫人？果然名不虛傳。”

蕭震的聲音帶著幾分沙啞，目光在她身上流連不去，

“抬起頭來，讓朕好好瞧瞧?！?

戚染染心頭一緊，下意識地看向沈硯之。

沈硯之不動聲色地將她護在身后，拱手道：

“陛下，內(nèi)子蒲柳之姿，恐污了陛下圣眼?！?

“沈愛卿這是護妻心切啊。”

蕭震哈哈一笑，目光卻依舊焦著在戚染染身上，

“無妨，朕只是欣賞美人罷了，來，賜座?！?

宴席上，蕭震的目光幾乎從未離開過戚染染。

他頻頻舉杯，語間盡是暗示，沈硯之不動聲色地一一擋回，指尖卻早已攥緊了酒杯。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