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清玄從藥箱取出香囊:“交予夫人貼身佩戴,可保平安?!?
瑤光殿內,戚染染正倚窗發(fā)呆。接過小太監(jiān)遞來的香囊,
她入被后悄悄打開,里面除了香料,還有一張小紙條,是葉清玄的字跡:
“三日后,宮變,勿慌,待援?!?
戚染染心頭一震,將紙條燒了,摩挲著香囊,心漸漸安定。
*
皇家寺廟的晨鐘剛過卯時,玄塵正捻著念珠,禪房木門被輕輕叩響。
小沙彌怯聲道:“師兄,后山竹林有施主求見?!?
玄塵穿過晨霧竹林,見黑衣人影單膝跪地,捧著密信:
“殿下,宮里出事了!皇帝中風癱瘓,太子與二皇子已暗中調兵!”
密信上字跡潦草卻急切:
太子扣押了太醫(yī)想控制皇帝病情,二皇子控制京畿衛(wèi)準備起兵造反。
“相府那邊有動靜嗎?”
玄塵聲音低沉,僧袍領口下的脖頸繃得發(fā)緊。
“沈丞相閉門三日,府中暗衛(wèi)增了三倍,只是……沈丞相夫人被皇帝軟禁在瑤光殿?!?
玄塵捏緊信紙,指節(jié)泛白。
那日她在偏殿問“色即是空”時,眼尾淚痣在燭光下閃爍的模樣突然浮現。
他猛地轉身:“備馬,去見沈硯之?!?
相府書房內,檀香燃過三截,沈硯之正對著輿圖沉思。
暗衛(wèi)稟報:“相爺,寺中客人到了。”
玄塵已換上月白錦袍,眉目清俊卻眼底銳利:
“沈丞相倒是沉得住氣。”
“殿下不也一樣?”
沈硯之推過茶杯,“太子與二皇子斗得兩敗俱傷,正是殿下出山的好時機。”
玄塵端杯的手一頓:
“宮變之日,我保她周全,但事成之后,本王要她……”
“不可能。”沈硯之茶盞頓在案上,“她是本相的人,從前是,往后也是。”
“沈丞相,如今局勢復雜,沒有本王相助,你能救出她?能在宮變中全身而退?”玄塵目光冰冷。
沈硯之正欲開口,暗衛(wèi)匆匆闖入:
“主子!二皇子已動手,派兵圍住皇宮了!”
“沒時間猶豫了,先救夫人要緊!”玄塵起身,兩人眼神交匯,達成默契。
瑤光殿內,燭火映著戚染染獨坐的身影。
侍女青禾端藥進來,臉色發(fā)白:
“夫人,二皇子帶兵圍宮了!”
戚染染接過藥碗的手微微一顫,藥汁晃出碗沿。
三更梆子響過,皇城西側角門悄然開啟。
戴面具的蕭景淵(玄塵)騎著黑馬穿過宮道,月白錦袍在夜風中翻飛,身后黑衣舊部手持長刀,寒光凜冽。
“殿下,前面就是瑤光殿!”副將低聲稟報。
剛解決外圍守衛(wèi),遠處便傳來急促腳步聲。
沈硯之帶著暗衛(wèi)趕到,玄色錦袍融入夜色,眼底覆著寒冰:
“殿下倒是熱心?!?
蕭景淵頷首:
“丞相來得正好,禁軍已控,該去‘護駕’了?!?
養(yǎng)心殿內,太醫(yī)跪滿龍床周圍。
蕭震癱在錦被里,口歪眼斜流著口水。
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