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咚,咚——”
敲門聲清晰而規(guī)律,不疾不徐的響了三下。
達叔嚇了一跳,看了一眼病床上已經(jīng)睜開眼的池衡,又看了一眼房門的方向。
“少爺”
他很擔(dān)心那幫人去而復(fù)返,又害怕是公安同志過來盤問。
池衡對此似乎并不意外,只是眼神示意他去開門。
達叔雖然心有疑惑,但到底沒說什么。
穩(wěn)了穩(wěn)心神后,他拉開了房門。
只不過在看清來人的面容時,達叔徹底愣住了。
張了張嘴,好半天才找回了自己的聲音。
“姜姜小姐,您怎么來了?”
達叔做夢也想不到,姜姒會在這個時間點過來。
池衡這些年的變化很大,氣質(zhì)身形早已褪去了年少時的模樣,可眼前的達叔,姜姒還是一眼就認(rèn)了出來。
“達叔,好久不見?!?
姜姒打招呼的同時,目光越過達叔,直接落在了池衡的身上。
此刻他正靠著枕頭,半坐在病床上。
上半身纏滿了繃帶。
臉上更是沒什么血色。
姜姒眼神復(fù)雜,“達叔,我能和他單獨談?wù)剢???
聞,達叔下意識地回頭看了一眼自家少爺。
池衡望著門口的方向,輕輕地點了點頭。
“哎,好好好,你們聊,我去外面守著?!?
達叔側(cè)身讓姜姒進來的同時,細(xì)心的將房門輕輕帶上。
自己則是守在了走廊的拐角處。
頃刻間,病房里只剩下兩人。
姜姒搬了把椅子坐到了病床前,她的目光很平靜,只是說出來的話一如既往的直白。
“池衡,你是故意讓自己暴露的對嗎?”
先是用漏洞百出的方式接近她和三叔公,引起她的警覺。
之后又用這種近乎于自殘的方式,將自己置身于她的視線之下。
“是。”迎著她錯愕的眼神,池衡坦然的承認(rèn)了。
承認(rèn)的干脆利落,沒有絲毫猶豫。
“為什么?”姜姒問出了自己心底最大的疑惑。
來之前,她已經(jīng)去問過醫(yī)生了。
他身上的傷,大多都是陳年舊疾。
這種傷不致命,卻極其的折磨人,足以讓人生不如死。
她不明白,池衡身為秦家的獨子,他怎么會遭受這么多年非人的虐待?
還有他這么做,到底是為了什么?
姜姒對此深感困惑。
聞,池衡嘴角扯起了一個輕輕的弧度,像是苦笑,又像是某種釋然。
“因為只有引起你的注意,讓你察覺到我的‘刻意’還有不對勁,你才會調(diào)查我的過往”
“我才能有機會,避開那些耳目,真正地和你單獨說上幾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