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沒有走多少的路,可川上綺奈的腿卻受了許多的傷。
先是半夜腿抽筋,又是被琴酒抓到,一天折騰下來,第二天起床的她仍然覺得十分乏力。
看到琴酒從廁所中出來后,她又一泄力,躺倒在床上。
黑色的長發(fā)隨意散在潔白的床單上,白皙的小臉上是精致的五官,此時十分安靜的閉著眼。
流暢的頸部曲線連接著鎖骨,筆直且漂亮的線,因為身體纖瘦而帶著些骨感。
一看到他就開始裝睡。
看她此時安靜的睡顏,他伸出手探入被子中。
“啊!”
被琴酒突兀抓住的川上綺奈驚醒,睜開眼看向琴酒。
她拼命掙脫了對方的手,抱著自己滾到床的另一邊,將被子都裹在身上。
“干什么!”
她有些生氣的看著頭發(fā)還滴著水的琴酒:“你手上還有水!”
琴酒站在原地,看著她像個紫菜包飯一樣,被厚重的被子裹著。
他的目光觸及對方所在的床邊,開口想要說什么,可還沒說完,那邊的“紫菜包飯”突然消失在床上。
“?。 ?
是女孩的叫聲。
琴酒緊忙走向床位,來到她所在的床邊。
果然,這邊的地面上,被厚重床被裹著的川上綺奈此時就在這里。
幸好有被子裹著,也有地毯的緩沖,所以她并沒有受傷。
只不過被裹著,失去視野以及動手能力的她在原地掙扎著。
我現在一定特別像是蛆。
琴酒只能上前將她解救出來,被頭發(fā)糊了一臉的川上綺奈就這樣被他握著雙手拽了出來。
川上綺奈雙腿酸軟,他將她抱在懷中,她卻因為他剛洗完澡而有些難受:“你身上還有水,放我下來。”
這句話出后,對方更加用力的將她往身上按,因為昨晚上藥的原因,她現在的肌膚與對方是直接接觸狀態(tài)。
她伸出手捶打了對方幾下,他才終于將她放到床上。
她坐在床上,白皙的肌膚有些刺眼:“快給我浴巾?!?
一條新浴巾遞過來,她急忙接過來將對方蹭在自己身上的水擦掉,隨后圍在身上。
扭頭一看,床鋪也因為兩人剛剛的動作被弄亂,她原先想要睡回籠覺的心思沒了。
“都怪你都怪你?!?
她一點都不想動,更別提收拾床鋪。
垂著眼,一臉喪氣的樣子此時極大的取悅了琴酒。
琴酒捏著她的臉親了一口,又開口:“換衣服,吃飯的時候叫客房服務?!?
川上綺奈推開對方,摸了摸對方親自己的地方:“哦?!?
她都忘了還有客房服務。
畢竟是五星級酒店,要是這也沒有的話也太簡陋了。
想到這,她抽空看了眼琴酒。
興許是沒有發(fā)現她恢復記憶的原因,琴酒十分縱容她,剛剛睡醒后還殘留著一些起床氣的她對方都能忍受。
此刻,她讓洗完澡后還沒有換上衣服的琴酒幫她拿衣服,對方也乖乖照做。
琴酒越是縱容,她就越是覺得恢復記憶的事情不能讓琴酒知道。
至少在逃走之前。
早餐她已經睡過,午餐琴酒要帶著她去酒店里的獨立餐廳吃飯,并且預定了包間,那也就是說會出房間,算是一個不錯的機會,她自然不會放過。
....
沖矢昴在走廊中看到了琴酒,以及她。
此時的她被琴酒抱在懷中,沒有辦法下地,完全襯托出了兩人的體型差。
因為是在酒店內活動,川上綺奈沒有穿特別厚重的衣服,有些簡單的黑色衛(wèi)衣以及有些篷的灰色短裙,搭配著同色系針織襪,腳上則踩著一雙黑色的平底鞋。
琴酒托著她的屁股,迫使她面對著自己,而害怕掉下去的川上綺奈也摟著對方的脖子。
其實也有一種不想被別人看到的原因,因為兩人的回頭率太高了。
從房間的門走到這里,已經被不下三個人回頭看了。
畢竟一個看起來就像是某個黑幫片里的人懷中抱著一個漂亮女孩,任誰都會多看兩眼。
琴酒此時看到了穿著員工服站在走廊上的沖矢昴,伸出手將她的頭按在自己的身上,迅速離開了這個地方。
沖矢昴:...
他果然是被介意了。
也因此,川上綺奈并沒有看到被自己視為唯一救贖的沖矢昴。
下了樓后,她扭頭四處看了一圈,和自己來時模糊的打量一樣,因為是旅游淡季,所以人不多。
琴酒首先來到前臺處,給房間叫了客房服務。
餐廳也在一樓,這里的裝修十分前衛(wèi),川上綺奈有些好奇的多看了幾眼。
余光間,她瞥見了一個熟悉的人影,朝著對方看過去,她做出了反應:
!
!
安室透此時也看到了被琴酒抱著的川上綺奈,沒想到會在這里遇到她。
對方的反應也很明顯是看到他了。
他還維持著裝作不知道和琴酒入住同一個酒店的狀態(tài),吃飯也是其中一環(huán)。
實際上,在沒有見到她前,他有過一個猜測。
沒有記憶的她,會不會是其中一個?
畢竟她失去了記憶,如果琴酒哄騙她的話,也會有可能將他準備帶走她的事情說出來....
真是的,他居然僅僅因為一個注視而臆想了那么多,可最近發(fā)生的事情太多了,即使是他也有些緩不過來。
他太累了,并不是身體上的,人在心理狀態(tài)到達某種程度時很容易亂想的。
安室透扭頭,將和川上綺奈的對視分開。
他現在最應該做的就是調整心態(tài)。
川上綺奈只以為對方是不想和琴酒碰上面,視線余光又被一個超大的hellokitty吸引,她驚訝的出聲。
原先還想看看她看到了什么的琴酒只能帶著她來到那個hellokitty的玩偶旁。
不遠處的安室透看著她,疑惑,原來她喜歡什么都是刻在dna里的嗎,居然連失憶都能精準被吸引。
等等,有些不對。
他站在原地遲疑了些,她是不是恢復了記憶?
看著那邊還在說話的兩人,他思考了一下,直接走了上去。
“好巧啊?!?
有些輕佻的聲音從背后傳來,其實在對方走過來時就有所戒備的琴酒扭頭,果然看到了一張和記憶中這個聲音相符的臉。
他皺眉,是波本。
這家伙怎么在這里。
他身形一動,遮住了身后的女孩。
“你怎么在這里?”
他的語氣不善了起來,這個人是跟蹤著他來的。
“我還想問你這個問題呢?任務結束就把所有爛攤子留下來給我,我以為你急著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