川上綺奈靠在他的身上,不知道該想些什么。
按照對方所說的,那就是她不用再使用那包藥物了。
這樣算不算是擺脫了那個夢?
她有些開心,又有些失落。
但又說不出失落在什么,失落在琴酒沒有死嗎?
“好吧?!?
她狀似妥協(xié),抱著琴酒的一只手,也沒有心思放在平板以及電視上了。
看她的模樣,琴酒開口:“再過一會去吃飯?”
川上綺奈突然沒有胃口:“再晚些吧。”
“我還沒有消化完午飯?!?
她這樣說。
琴酒默默認同了她,看著她抱著自己的手,又看向自己握著的她的手腕。
他只需要輕輕一握就能將她纖細的手腕握住。
酒店里的餐廳就有壽喜鍋,所以不需要點外送。
川上綺奈直接在房間里休息到臨近晚上才和琴酒一起出門,這是兩人吃的最后一頓晚餐了,她出門前還特地收拾了一下。
刷了下牙洗了把臉。
在鏡子面前自戀了一下后,兩人一起出門。
就在川上綺奈以為這頓飯會平平常常的度過時,在一個拐角處,兩人偶遇到了安室透。
這是真的偶遇。
安室透在拐角處遇到川上綺奈以及琴酒時也十分驚訝,畢竟這兩人平常都窩在房間里或者在樓下那家餐廳吃飯。
不過明天就是計劃實行的日子。
于是他與兩人打招呼:“好久不見,我還以為你們已經(jīng)離開了。”
川上綺奈遲疑的看向琴酒。
琴酒對于在懷疑名單中的波本自然是無話可說,直接帶著川上綺奈朝餐廳中走。
而川上綺奈則回頭看了安室透一眼,對方朝她眨了一下眼。
在琴酒的眼皮子地下就這樣子,他不害怕嗎?
她心有余悸的扭回頭,身邊的琴酒此時開口:“你看他做什么?”
川上綺奈:“...”
她也不知道該說什么解釋,于是腦子一亂:“他剛剛朝我拋媚眼?!?
琴酒行走著的動作一頓,扭頭看向她。
川上綺奈面不改色的回看著琴酒。
琴酒則扭頭看向了安室透的背影,對方的身影此時已經(jīng)離開了走廊。
“別理他?!?
看起來安室透被當(dāng)成了勾引別人女朋友的小三。
川上綺奈只能點頭,在心里對安室透道歉。
她只能拉著琴酒的手一起來到餐廳。
好在琴酒的心情看起來還不錯,一直在冷臉。
他平常就這樣,只有偶爾才會露出一點不錯的情緒。
川上綺奈觀察了一會,觀察不出來什么,就開始認真的吃飯。
結(jié)果沒有一會就被身邊人的目光盯得有些頭皮發(fā)麻,扭頭看過去,努了努嘴:“你生氣了嗎?”
琴酒看著她。
生氣什么,又不是我給他拋媚眼?
川上綺奈心中疑惑,但想了想,琴酒的腦回路一直異于常人,畢竟他疑心重可是公認的。
“我沒有回應(yīng)他?!?
琴酒摸了摸她的手,明明在溫暖的室內(nèi),她的手也那么的涼。
“吃吧?!?
川上綺奈又不解的看了幾眼對方,最后才放下心來專心吃飯。
她居然還真的放下心來吃飯了....
琴酒看著她的動作,忍不住想起什么,扯起來一個冷硬的嘴角。
琥珀色帶著昆布清香以及醬香的湯底燉煮出的食材都帶著一股柔和的咸香。
a5級的霓虹和牛被放入滾燙的鍋底,只需要輕涮十幾秒就可以撈出,像是雪花一樣分布的脂肪剛剛好融化,混合著瘦肉,帶來一股入口即化的綿密感。
壽喜鍋的蘸料是生雞蛋液,川上綺奈剛剛被父母接回到霓虹的時候還不是很能接受生雞蛋,之后才慢慢的接受。
畢竟這里對生雞蛋的吃法有很多。
想起之前的事情,她又忍不住有些難過。
吃壽喜鍋講究許多的流程,先涮牛肉、再涮豆制品與菌菇、最后涮蔬菜。
這頓飯很圓滿,川上綺奈吃到第二個階段就吃飽了,之后的時間一直在等琴酒。
兩人慢悠悠的走回房間時,川上綺奈悄悄注意著這里的布局,她只有和琴酒出來吃飯那一條路線,這還是第一次去到別的地方。
她注意到,樓梯在每一層的盡頭處的員工休息室旁。
而她和琴酒的房間距離盡頭有上一段距離,看來她不僅要在十分鐘內(nèi)趕到地下停車場,還要跑到走廊盡頭。
她暗暗記下原先安室透標識下來的地點。
回到房間后,琴酒沒有忘記那瓶被川上綺奈一飲而盡不讓他喝的飲料,在川上綺奈面前頗有些得意的樣子。
明明他沒有任何的表情與動作,但川上綺奈還是感受到了這股感覺。
琴酒沒那么幼稚吧....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想。
喝完之后,琴酒也讓川上綺奈“嘗了嘗”。
這是報復(fù)。
川上綺奈都是為了他好才做出那種事的。
她這樣想,隨后埋進被子中玩平板,她拿著平板繼續(xù)玩游戲。
那邊的月下魔術(shù)師顯然是知道了她的真實身份,連續(xù)發(fā)了許多的好友申請。
[對不起啊我錯了。]
[都是我的錯,求求你原諒我。]
以及數(shù)不清的對不起。
[我昨天晚上夢到你原諒我了。]
川上綺奈回復(fù)了這一條:[什么夢啊那么奢侈。]
琴酒此時躺在她的身邊,她爬了過去詢問:“你明天要去工作是不是?”
看著坐在她身邊的女孩,琴酒伸出手沒有目的性的摸了摸她搭在胸前的發(fā)尾。
將她的發(fā)尾纏繞在自己的手指上。
“對?!?
琴酒輕飄飄的說,看著她的表情:“你舍不得我?”
“嗯....”川上綺奈不知道該怎么說:“回來的時候能給我?guī)c奶制品嗎?我有點想吃?!?
他重重的呼出一口氣,輕輕揪了一下她的頭發(fā)。
她吃痛,隨后握住他的那條麻花辮,驚訝:“你居然還沒有拆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