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寶哭了。
念寶腦海中恢復(fù)些許清明,看著走進院子的爺爺奶奶,眼睛里蓄滿了淚水。
隨即又瞬間陷入混沌。
“呵呵!叭叭!看!”念寶原地蹦跳,小手開始鼓掌,呵呵的傻笑著。
“乖女兒!是爺爺奶奶來了,開不開心呀!”陸軒轅摟著念寶,輕聲詢問道?
“叭叭!耶…奶!”念寶費了好大的勁,才想起來這兩個字,呵呵的傻笑著。
陸老爺子與陸老太太,提著吃的,喝的,玩具。
以及衣服,鞋子,大包小包的走進了院子。
周鴻儒拎著肉,菜啥的,也是拿了一大堆,緊隨其后。
腰間還插著兩把手槍,威風(fēng)凜凜的,與老爺子和師娘保持兩米左右。
吸取了上次血的教訓(xùn),這次登機前,周鴻儒可仔細(xì)檢查了一遍。
就連飛行員他也沒放過。
這家伙,竟然把飛行員褲子都扒了,非要看看里面有沒有炸彈。
都把飛行員眼睛氣綠了。
本來早就應(yīng)該到的,結(jié)果檢查飛機用了三個多小時,就差點把飛機拆了。
飛行員也怒了。
“周警衛(wèi),要不,你還是騎自行車去吧!我感覺能安全一點,你說是不?”
“你這樣檢查下去,也不是個事呀!眼看著要吃午飯了。”
“閉嘴!再敢多說一個字,信不信老子立馬斃了你。”周鴻儒槍抵在飛行員的腦門上,冰冷的說道。
飛行員立馬噤聲。
他感覺褲衩子都濕了,這家伙不是虎,是純粹的二百五。
若是他敢說一個不字,估計這虎玩意真會開槍打死他。
“鴻儒??!別難為飛行員了,趕緊起飛吧!”陸老太太看不下去了,急忙開口說道。
“好的,師娘!”周鴻儒這才作罷,坐回自已的位置,緩緩的閉上眼睛。
飛行員如釋重負(fù)。
他必須全神貫注地駕駛飛機,稍有不慎,恐怕,就難以見到明日的太陽了。
這家伙剛才絕對是故意的,竟敢扒自已的褲子尋找炸彈。
即便我真有炸彈,也絕不會放在褲襠里啊,難道我還能炸自已的鳥不成?
“呸!啥也不是!”
一路無話,專機降落在龍嘉機場,看著首長離開,飛行員終于長出一口氣。
“…………………”
此時,
陸老太太終于看到了,心心念念的大孫女,急忙拎著東西走進棚子。
將東西放在被子上,趕忙蹲下身,一把將念寶摟進懷里。
聞著乖孫女身上的奶香味,陸老太太眼淚不受控制的流了下來。
感覺空蕩蕩的心房,瞬間被填滿了,摟著乖孫女,就好像擁有了全世界。
“奶!不哭!”念寶仰著身子,歪著腦袋奶聲奶氣的,而后,呵呵傻笑起來。
陸老太太一愣,看向兒子詢問道:“轅兒,你剛才教念寶說的!”
“沒有?。偛拍銈兿萝嚨臅r候,念寶就看見了,又蹦又跳的,就叫爺奶啦!”陸軒轅認(rèn)真的說道。
“哎呦!好好!我滴乖孫女還認(rèn)得奶奶,還認(rèn)得爺爺!”陸老太太激動的落淚。
乖孫女癡傻,宛如一把鋼刀插入胸口,痛的她簡直無法呼吸。
這幾個月,陸老太太度日如年,聽說寺廟祈福管用,她便偷偷前去。
跪在蒲團上,誠心為乖孫女祈福,直到寺廟的人都走了,她才起來。
每周都去一次,寺廟里的人認(rèn)出了她,紛紛與她一起祈福。
希望她的孫女早日康復(fù),回歸正常的生活,陪伴在她的左右。
“老婆子,你讓開一下,讓我抱抱乖孫女吧!”陸老爺子小聲的說道。
陸老太太將念寶抱起,轉(zhuǎn)過身,看著老頭子,又看向懷里的乖孫女,柔聲道:“乖孫女,你讓爺爺抱抱好不好?”
“呵呵!騎大馬馬啦!”念寶拍著巴掌,身體扭動,口水順著嘴角流下來,呵呵的傻笑著。
“好,騎大馬馬,爺爺就是大馬馬?”陸老爺子抱起乖孫女,雙手一舉,念寶穩(wěn)穩(wěn)的騎在脖子上。
“乖孫女!坐穩(wěn)啦!馬要跑了,駕!”陸老爺子在棚子里,繞著圈走。
“呵呵!騎大馬,掛揚鑣,呱噠,呱噠就是撩?!蹦顚氝吪氖郑呎f,呵呵的傻笑著。
“嘿嘿…”
“老爺子,大侄女說,掛揚鑣,咱們也沒有?。∫?,您掛把手槍吧!”周鴻儒嘿嘿傻笑著。
“滾犢子!”
“哎,好嘞?”周鴻儒咧著嘴,退到一邊。
眾人紛紛笑出了聲,棚子里瞬間活躍了起來,趕走了片刻的憂愁。
陸老爺子將乖孫女抱進懷里,指著周鴻儒輕聲說道:“大乖孫女,你認(rèn)識他是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