引擎的轟鳴,宛如遠(yuǎn)古的兇獸,野蠻的撕開了黑夜寧靜。
摩托與吉普車,打著警燈,恰似數(shù)把利劍,在馬路上飛速疾馳。
京都警備區(qū),接到上級命令,立刻進(jìn)入一級戰(zhàn)備狀態(tài),隨時出動。
整個北城區(qū),百姓家中,紛紛起床穿好衣服,握著趁手的家伙。
守在自已房門口,老人與孩子,皆如臨大敵,嚇得瑟瑟發(fā)抖。
路上,幾名酒蒙子,聽到密集的槍聲,猛然抬頭,醉意瞬間散去。
以最快的速度,沖向馬路邊緣,跳進(jìn)壕溝,隱蔽了起來。
家家戶戶,仿佛接到指令一般,同時關(guān)閉照明燈,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正在吵鬧,不想睡覺的孩子,乖乖的閉上了嘴巴,心臟砰砰直跳。
淚水,在眼眶中徘徊,想哭卻又強忍著,一副委屈巴巴的模樣。
陸家老宅,
“周鴻儒,老子命令你,立馬讓開,否則就別怪我殺了你?!标懤蠣斪与p目圓睜,一副要吃人的表情。
“不讓!大侄女說了!”
“晚上您必須在家休息,哪也不許去,否則,她就會弄死我的?!?
“若您離開了老宅,萬一出點啥事兒,屬下也還得為你陪葬?!?
“況且您長的那么老,一點也不劃算,屬下還想多活幾年呢?”周鴻儒最后一句話,輕聲嘀咕道。
他可不敢讓老爺子聽見,要是驢脾氣上來,沒準(zhǔn)還真敢開槍。
就算老爺子后悔,那頂個屁用,自已也救不活了。
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能讓老爺子踏出大門口半步。
“好你個周鴻儒,竟然連老子的話也不聽了是吧!”陸老爺子氣的吹胡子瞪眼睛的,咬牙切齒的道。
“老爺子,您別冤枉屬下,屬下只是叛變您孫女,這可不算?!?
“除非念寶不是您孫女,屬下立馬就聽您的,你看咋樣?”周鴻儒嘴角上揚,后退一步,淡淡的道。
“你放屁!”
“念寶是我陸家唯一血脈,也是我陸擎天的孫女,這是鐵的事實?!标懤蠣斪託獾臏喩戆l(fā)抖,怒聲罵道。
“那不就得了,趕緊回去睡覺吧!大侄女手段逆天,不會出事的?!敝茗櫲逋α送π馗舐暤?。
“臥槽!你真是個豬腦袋,沒聽到北城區(qū)槍聲嗎?”陸老爺子罵道。
“老爺子!”
“我知道您擔(dān)心孫女,可您知道嗎?您孫女也在擔(dān)心您呀!”
“若我周鴻儒一時心軟,讓你走出這扇大門的話,您可能見不到大侄女了?!?
“幕后的黑手,怎能算計不到,您會去救孫女呢?”
“他可能要一箭雙雕,亦或者一箭三雕也說不定啊!”
“您若是中了埋伏,屬下肯定前去救您,那師娘也可能出事?!?
“這樣的后果,您能承擔(dān)的起嗎?但他們千算萬算,唯獨算漏了一個人?!?
“那就是您的孫女,念寶!也將會成為他們的噩夢?!?
“相信屬下,您的乖孫女,她可不是凡人,擁有的手段神乎其神?!?
“只要您保護(hù)好自已,不出現(xiàn)任何意外,那就給念寶減輕負(fù)擔(dān)了?!?
“老爺子!您還記得火車中藥,飛機墜毀嗎?不需要我再說了吧!”
“如果沒有念寶,陸家早就沒啦,您與師娘,我周鴻儒又豈能活到今天?!?
陸老爺子怔住了。
是呀!要是沒有乖孫女,陸家已經(jīng)不存在了,哪有后來的一切。
可心里實在放心不下呀!
乖孫女還那么小,再怎么厲害,她也是個孩子?。?
唉!都怪自已沒用。
始終查不到幕后黑手是誰,這才讓乖孫女陷入危險之中。
“該死的老鼠,欺人太甚,欺人太甚??!”陸老爺子雙拳緊握,怒聲罵道。
“老爺子,夜已經(jīng)深了,您老還是回屋去吧!”周鴻儒輕聲說道。
“嗯!鴻儒,辛苦了。”話落,陸老爺子轉(zhuǎn)身走向房門。
恰在這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