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個小時之后,情報組的幾員大將,開著兩輛卡車,風馳電掣的趕到了王漢彰發(fā)生車禍的地點。除了張先云、秤桿、高森和許家爵之外,新招募的那些特工,也來了六、七個!
還沒等車停穩(wěn),車斗上的秤桿就從車上跳了下來。只見他手中提著已經(jīng)打開擊錘的馬牌擼子,快步走到王漢彰的面前,開口問道:“幫辦,你怎么樣?傷到哪兒了?”
沒等王漢彰開口說話,就看許家爵打開了車門,跌跌撞撞的從車上跳下來,一邊朝王漢彰跑過來,一邊哭天搶地的喊道:“彰哥,彰哥,你沒事吧?操他媽的,是誰敢害我們彰哥,我他媽非得把他祖墳刨嘍…………”
王漢彰將手中的煙蒂扔掉,開口說:“別他媽瞎咧咧了,叫幾個人,把車給我翻過來!”
說話的功夫,張先云和周森也走了上來,圍在王漢彰的身邊問到:“怎么樣?沒什么事兒吧?”
王漢彰搖了搖頭,開口說:“我倒是沒什么事,就是翻車的時候撞暈了。等我醒過來的時候,后座上那個女的已經(jīng)跑了!媽的,不知道誰在路上放了兩根原木,車轱轆壓上去的時候,我根本來不及剎車!對了,帶回去的人怎么樣?有什么突破?”
張先云搖了搖頭,說:“沒什么突破,都是些大學生,什么也不肯說,一問就說是參加書畫會,估計是開會之前有人告訴他們,萬一被抓之后,就統(tǒng)一口徑說是來參加書畫會的!舞臺上講課的那個人還沒醒,我正打算叫個醫(yī)生來看看,就接到你撞車的電話了?!?
王漢彰點了點頭,開口說:“我沒什么事,就是頭還有點暈。媽的,路上憑空冒出兩根木頭?我懷疑是有人搞鬼,說不定就是那幫赤黨,想救那個女的!先云,你經(jīng)驗足,帶人仔細查查,看看到底是誰在背后搗鬼!”
張先云點了點頭,說道:“你放心,我這就帶人去…………”
看著張先云帶人去勘察,王漢彰對秤桿和高森說:“走,咱們回去,抓緊把那些人的口供錄出來!”
回到情報組的駐地泰隆洋行,時間已經(jīng)是深夜的十點多。留守的幾個人看到王漢彰之后,趕緊上來詢問他有沒有事?王漢彰笑著說:“沒事兒,就是翻車的時候摔懵了!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了,我會向詹姆士先生為大家請功的!好了,都去忙吧!”
支走了留守的幾個人,王漢彰來到了泰隆洋行的地下室。地下室已經(jīng)改造成一個臨時的拘留所,所有的男人都被關在一個大一些的拘留室之中,還有七八個女生,則關在了另外一個拘留室。壓抑的地下室閃爍著慘白的燈光,空氣中彌漫著人擠人散發(fā)出來的人肉味。
在看到王漢彰的身影之后,那幾個罵不絕口的男生更是沖著王漢彰大聲的咆哮。不過更多的人,則是被王漢彰嚇得瑟瑟發(fā)抖。在福祿林茶社,王漢彰兩腳幾乎把李老師踩死,他的兇悍可是給這些學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
面對不斷叫罵的幾個男生,王漢彰的嘴角邊露出了一絲冷笑。這些人的年紀看上去和他差不多大,還都是大學的學生,本應該明白事理。到了這種地方,他們還不識相點,居然還敢跟自己叫囂?這可真是讀書讀到狗肚子里面去了!
想到這,王漢彰對秤桿和高森說道:“看見了嗎?這幫人被赤黨分子洗了腦了!你們讓他們冷靜冷靜!我去問問那幾個女生。”
王漢彰特意把‘冷靜冷靜’這四個字加重了聲音,高森和秤桿立刻明白了王漢彰的意思,他們走到拘留室的鐵門外面,將那幾個叫的最兇的那幾個男生從鐵籠子里拉了出來,連拖帶拽的將他們推搡進了旁邊的審訊室里。
‘嘭’的一聲巨響,似乎是有什么東西撞在了墻上。緊接著,慘叫聲從審訊室里傳了出來。留在拘留室里的學生們聽到這凄慘的叫聲,一個個嚇得臉色發(fā)白,一臉驚恐的看著王漢彰。
王漢彰沒有搭理他們,而是走到了旁邊的那間小一點的拘留室里。這間拘留室里,關的都是女學生。王漢彰掃視了一圈,一眼就看到了那個跟趙若媚站在一起的女學生。他沖著那名女學生招了招手,說道:“你,出來!”
那個女生明顯被王漢彰嚇壞了,磨磨蹭蹭的躲在拘留室里不出來!王漢彰一瞪眼,大聲說:“快點!還等我親自進去揪你出來嗎?”
王漢彰的喊聲,直接把這個女生嚇哭了!無奈之下,王漢彰只能打開了拘留室的鐵門,從里面把她拉到了一旁的審訊室之中。
審訊室沒有窗戶,空氣中似乎能聞到一絲血腥味,地面上還有些黑紫色的污漬,看上去就像是干涸凝結后的血液。可實際上,那只不過是鐵質審訊椅刷防銹漆時,不小心撒在地上的漆痕。頭頂上晃得人睜不開眼的大功率燈泡,墻邊一側擺放著的刑具,這里的一切,都給人一種無形的壓迫感。
任何人來到這樣的環(huán)境,都會嚇得腿軟。更不要說這個只有十八九歲的姑娘。在王漢彰把她按到了審訊椅上之后,這個姑娘就一直哭個不停,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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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她對面的王漢彰被她哭的心煩,‘啪’的一聲,猛拍了一下桌子,審訊椅上的女生被嚇得一哆嗦,哼哼唧唧的哭聲也隨之被打斷!
就看王漢彰黑著臉,開口問道:“別哭了,你叫什么名字?是學生,還是有職業(yè)?”
這個女生渾身顫抖的說道:“我叫蘇瑾,是南開大學經(jīng)濟系的學生。”
“你是赤黨分子嗎?”王漢彰擺弄著手里的鋼筆,頭也不抬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