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小舞臺上的那個男學生痛斥自己是漢奸、賣國賊,王漢彰的臉瞬間冷了下來。自己沒聽他說話,怎么就成了漢奸、賣國賊了?如果自己是漢奸、賣國賊,那這個男學生又算是什么?
王漢彰本打算到這王漢彰一走了之,但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的身上,如果不說兩句,這頂大帽子就真的扣在自己的腦袋上了!王漢彰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弧度,眼中寒光乍現(xiàn)。他緩緩起身,聲音不高,卻壓過了場中的嘈雜:“呵呵,好大一頂帽子!可惜,兄弟我脖子太細,擔不起這‘救國’英雄們賞的殊榮!”
小舞臺上的那個男學生被他輕慢的態(tài)度激怒,一個箭步從臺上竄下,直沖到王漢彰面前,手指幾乎戳到他鼻尖:“民族危亡,匹夫有責!你在這里拉拉扯扯的,置家國于何地?心中無國無民,不是漢奸,勝似漢奸!”
面對這個咄咄逼人的男學生,王漢彰不以為然的笑了笑,開口說:“我是不是漢奸、賣國賊你說了不算!反倒是你,張嘴喚醒民眾,閉嘴救我中華于水火……呵呵,我問問你,你們這么一鬧,我問你,等日本人的白帽衙門、駐屯軍憲兵,牽著狼狗端著刺刀沖過來,就憑你們這幾根嫩蔥,頂?shù)米椎???
面對王漢彰的質(zhì)問,這個男生上前一步,幾乎和王漢彰臉對臉。就聽他繼續(xù)說:“憑我一個人當然頂不住日本帝國主義的刺刀!但是,我們的身后有千千萬萬的農(nóng)民,有千千萬萬的工人。只要我們擰成一股繩,日本人也不敢把我們怎么樣!”
“千千萬萬的農(nóng)民,有千千萬萬的工人?哈!”王漢彰像是聽到了最荒謬的笑話,聲音陡然拔高,充滿了刻骨的譏諷:“你他媽說的比唱的好聽!不就是煽動那些大字不識一個、只想活命的老農(nóng)苦力,去替你們堵日本兵的槍眼兒嗎?!事情成了,功勞是你們這些‘領(lǐng)袖’的;事情敗了,死的傷的不過是些‘喚醒’了的數(shù)字!合著里外里你們都是對的,別人的命就活該是你們往上爬的墊腳石?!”
王漢彰的這番誅心之論,讓站在他對面的那個男學生瞬間變得慘白。他的嘴巴張了又合,嘴唇哆嗦著說道:“在這個世界上,任何的斗爭都是要流血的!這些犧牲的農(nóng)民和工人兄弟們,先驅(qū)者的血不會白流!他們的血會喚醒更多的人,來推動我們的事業(yè)…………”
他的這一番話,讓王漢彰想起了那個常先生在自己父親的靈堂前說的那幾句話!隱藏在心中的那股邪火‘騰’的一下冒了出來!王漢彰怒目圓睜的說道:“玩你媽蛋去!先驅(qū)者’?‘喚醒’?我看你就是個冷血的劊子手!拿別人的命去填你那狗屁不通的理想!你的命是命,那些被你哄著去送死的苦哈哈的命,就不是命嗎?!”
“你……你……你罵人!”這個男生被王漢彰說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的,他吭哧癟肚了半天,成功的將話題引到了王漢彰罵人上面來。
話音未落,早已按捺不住的六七個男學生“呼啦”一下圍了上來,堵死了去路。趙若媚嚇得面無人色,緊緊抓住王漢彰的衣角。王漢彰則不慌不忙的說道:“呦嗬,怎么著,說不過我,就打算跟我動手是嗎?”
為首的那個男學生上前一步,目光不善地上下打量王漢彰,開口問道:“在學校沒見過你這號人!說!你到底是干什么的?!”
王漢彰嗤笑一聲,眼神睥睨:“你算老幾a???老子干什么的,輪得到你管?”
他掃了一眼堵路的人,聲音陡然轉(zhuǎn)冷,“識相的,滾開!老子數(shù)到三!一...”
王漢彰確實不怕這幾個男學生。雖然他們的歲數(shù)跟王漢彰差不多大,甚至有可能比王漢彰還要大上幾歲。但經(jīng)過這一年江湖上的洗禮,現(xiàn)在的王漢彰和這些學生相比,簡直就是云泥之別!
王冰冷的殺氣彌漫開來,后面幾個學生眼神閃爍,下意識地挪開了腳步。但為首的那個男生仗著人多,怨毒地瞪著王漢彰,非但不退,反而伸手去抓王漢彰身后的趙若媚:“松開她!把她交...”
王漢彰害怕對方人多嘛?當然不!先不說他在江湖上的這些經(jīng)歷,就說他在天津警察訓練所時,俄國教官尼古拉教給他們的桑博術(shù),那可是在俄國內(nèi)戰(zhàn)中尸山血海里殺出來的搏擊術(shù)。就憑這幾個小崽子,王漢彰有把握在一分鐘之內(nèi),把他們?nèi)扛煞?
更不要說特別第三科成立之后,詹姆士先生找來了一名英國警官,對特別第三科的人進行系統(tǒng)的拳擊訓練!據(jù)說這位英國警官是一名專業(yè)的拳擊手,在英國本土拿過金牌。經(jīng)過這位英國警官的訓練,王漢彰早已不是當年那個只會拼命的少年!就算是遇見所謂的武林高手,他也有了一戰(zhàn)之力。更不要說這幾個年輕的學生。
“二…………”面對這些男學生的威脅,王漢彰毫不猶豫的數(shù)出了二!
看著王漢彰眼神之中透露出來的狠厲之色,堵住去路的幾個男學生悄悄的移開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