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雅夙為了上位,殺光了皇室所有人,連同后宮眾佳麗和剛出生的小弟弟在內(nèi),沒留一個活口。
故此才讓歐陽龍和宰相坐在他倆身后,其他官員按官職大小依次坐好。官職越小離龍椅越遠。
此時的秦雅夙正在殿后的小屋內(nèi),眾宮女正在給他整理衣服。
“登基大殿那天,穿的是舊時的龍袍,朕不喜歡,怎奈禮制要求如此,也要尊重先輩。如今這是第一次見沈睿,幸好新的龍鳳袍終于做好了。要讓他看見朕最美的一面。走?!?
說著,宮女撩開窗簾,秦雅夙從龍椅后走了出來,緩緩登上了臺階,在剛邁上一步的時候,朝著大殿上空最中心的燈籠那里瞥了一眼,心想:沈睿,這個角度,朕不迷死你。
沈??粗匮刨淼难劬?,愣了一會兒,心想:皇上干啥呢,燈籠歪了?
秦雅夙等了兩秒,這才走上臺階,坐上龍椅。
秦雅夙擺擺手向小安子示意,隨著小安子一聲:“開宴。”
頓時大殿內(nèi)歌舞升平,小太監(jiān)和宮女們不斷從殿外走進來,手上捧著飯菜。禮部準(zhǔn)備的歌曲和舞蹈在殿內(nèi)詠唱、起舞,好一派歌舞升平的景象。
眾人一齊起身向皇上敬酒,說道:“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秦雅夙象征性的喝了一杯,待眾人坐定,她看向臺下,時不時瞥一眼沈睿:感覺比登基大典的時候帥了。
沈睿卻一改之前的偽裝,直接大口喝酒,大口吃菜。
秦雅夙試探道:“沈王爺,您不遠萬里赴京,朕為你接風(fēng)設(shè)的這宴,可滿意否?”
沈睿吃得正歡,聽到這里,知道皇上想找自己破綻了,便擦了擦嘴,恭恭敬敬地拱手答道:“臣承蒙皇上厚愛,今日如此盛況,臣多謝皇上?!闭f著,他起身敬酒。
秦雅夙面帶假笑地喝了一杯,心中很氣:沒有一句多余的話,服了。
大殿之上,說話不是很方便,大家聊的內(nèi)容多半是些風(fēng)景山水,物產(chǎn)氣候。還有一部分人在關(guān)注著大殿中間這幫人的變化。
歐陽龍想嗆嗆沈睿,說道:“呂將軍拋下部將進京,真可謂諸將表率?!?
呂凌霄微微一笑:“北境太冷了,軍營條件又差,待久了會凍壞身子,我現(xiàn)在一身老毛病,是時候回京休養(yǎng)了?!?
歐陽龍高聲道:“呂將軍不必過謙,在如此大是大非的立場上,您當(dāng)屬魁首。不知您此舉,將愧煞多少人啊?!?
“南疆王過譽了?!眳瘟柘隹嘈σ宦暋?
他心想:還不是因為老子沒有封王,守不住這兵權(quán),為了部將過的好一點,我吃點虧就吃點吧。
蕭萬年聽著也有些刺耳,畢竟這話說的范圍里也包括他,但他知道今天的主角不是自己,便坐在旁邊,準(zhǔn)備看好戲。
“南疆王這話是點我呢?”沈睿語氣略帶慍怒。
此話一出,眾臣皆寂,大殿里鴉雀無聲,連中間的跳舞奏樂的人都停了。
歐陽龍陰陽怪氣地把語調(diào)稍微提高,說道:“此話并未特指啊,玄王何必把這帽子往自己身上戴呢?”
沈睿笑了笑,放下筷子,說道:“南疆王說的沒錯,不過江南水師前些天剛剛私自離營,甚至差點踏入西楚轄內(nèi),阻攔家兄前往江南云游,恐怕也有些僭越吧?”
歐陽龍剛要發(fā)作,旁邊隨他進京的金長鳴攔住了他,生怕他露出破綻。
宰相語氣嚴(yán)肅地說道:“不知王爺自繼承楚玄王之位,有過什么功績啊?”
沈睿輕輕抿了口酒,說道:“剿滅十余股蠻族匪徒,殲敵千人有余,剩下的都是些小事,但為守護我大齊邊關(guān),我軍可謂拼死鏖戰(zhàn),大小幾十場戰(zhàn)役,戰(zhàn)報應(yīng)該前兩日便送到圣上駕前了。”
宰相并不知情,本以為能讓沈睿下不來臺,沒想到被噎住了,考慮到不能跟楚玄王鬧得太僵,只好悻悻地說道:“王爺不愧是國之重臣?!?
沈睿沒打算放過他,說道:“您何必過謙呢?宰相大人的美聞,在下也略聽過一點。宰相大人真可謂高風(fēng)亮節(jié)啊?!?
蕭萬年內(nèi)心暗自偷笑:你真是閑的夠難受了,你想削藩自己偷偷謀劃去唄,沒事你在這種宴會上惹他,你真是找錯人了。
見眾人都不說話了,沈睿這才繼續(xù)敞開肚子吃:閑的你們,這種宴會哪有能說的話?真以為老子天天讀書就不會罵人了,好在我那些師父沒有一個正經(jīng)人。天天懟我。還想搞老子,跟我?guī)煾副绕饋?,這就跟夸人一樣,不看看自己啥水平。弱狗,我呸!
秦雅夙看著沈睿獨自對線這么多人,威風(fēng)極了,不禁內(nèi)心贊嘆道:這種人要是不納入后宮,朕寢食難安!
不久,宴會結(jié)束,而京都風(fēng)云,從這一刻才剛剛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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