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末黃昏的陽光溫和寧靜,給人一種安詳?shù)母杏X。
沈哲大怒“20文?你還不如去搶!”
小販無奈地道“我們這邊都是這個價格的,都是明碼標價,掙的是辛苦錢,不敢欺瞞客官。”
沈哲想到蕭婉君還沒吃飯,便不再計較,掏出錢,“算了……還是給我裝十個吧?!?
拿到包子的沈哲氣呼呼地回到客棧。
蕭婉君正給沈哲做衣服,問道“阿哲,怎么如此氣憤?”
沈哲吐槽道“這旅游之城竟然連個包子都賣20文錢,真不像話!”
蕭婉君笑他這氣鼓鼓的可愛模樣,“咱們這邊處于花海城中心,過條街就是花海,自然物價貴了些,這間客棧也要五十兩銀子一晚呢?!?
沈哲想了想,點點頭說“倒也是,不過味道確實還不錯,你嘗嘗。”
蕭婉君大口嚼著包子,“還真不錯。倒也算對得起這個價格了?!?
沈哲看著清冷的屋子,“總覺得我們出來一點排面都沒有?!?
蕭婉君反駁道“白玉書院的白江雪,地遲境的唯一一個葉家雙絕掌握者,現(xiàn)在又加上了地遲境的徐子桓,之前還有天下劍魁,如今的劍帝,很有排面了好吧。”
沈哲好奇地問“侍衛(wèi)也就罷了,咱們出來要低調(diào),可你出來的時候都沒帶個丫鬟嗎?”
蕭婉君想都沒想就說“這次出來很兇險,都遇上多少刺殺了?我舍不得讓我家的幾個小丫鬟出來受罪,本來把她留在楚王府的,后來我父親那邊穩(wěn)定下來就把她們接回韓王府了。”
沈哲手托著下巴,“原來如此,該給你找?guī)讉€丫鬟照顧你了,你覺得呢?”
蕭婉君看著眼前的織布機,一下子明白了他的用意,“你心疼我啦?”
沈哲把她從織布機上攙起來,讓她坐到椅子上,“自家夫人,肯定心疼啊~”
“我倒是沒什么意見,不過咱的錢可有限,總不能一直依靠楚地和韓地的經(jīng)濟支持。”
“放心好了,沿路我都布置了產(chǎn)業(yè),直到兩個月前回本,如今已開始盈利,再龐大的開銷也支持得起?!?
“你想得還挺周到?!笔捦窬掍h一轉(zhuǎn),“如此暴利,不會做什么見不得人的生意吧?”
沈哲知道她說的是青樓之類的不干凈產(chǎn)業(yè),“放心,我有分寸的。以后開了宗門,花錢的地方可多著呢。”
蕭婉君先是一愣,這才明白那天沈哲的話不是開玩笑,“你真要開辦宗門???”
沈哲問:“夫人意下如何?”
蕭婉君早有此意,但不便多說,“我其實也這么想過,只是你打算什么時候開呢?”
沈哲解釋道“等咱們回到西楚完婚之后,去整頓正宿門,若可用,則直接繼承他們的宗門,若不可用,則咱們自己開個宗門,那時候咱應(yīng)該也算一代宗師,有資格開宗門的?!?
蕭婉君說道“也好,明日便是花海盛開之節(jié),咱們賞完花就啟程吧?!?
沈哲溫柔地笑著點頭,“聽夫人的?!?
此時,一身著灰色麻衣的中年男子鬼鬼祟祟地走進了客棧,目光不曾偏移。
他來的方向涌出一大堆官兵,如同蝗蟲過境一般又快又仔細地搜索著這條街巷的每一個角落。
為首那人手一揮,周圍的官兵立刻分散開挨家挨戶地搜索,其他人則封鎖了整條街。
街上百姓都瑟瑟發(fā)抖,但眼里只有驚恐,卻并不奇怪,這種事情顯然不是一次兩次了。
首領(lǐng)自自語道“奇怪,明明看見他跑到這兒來了,躲哪去了?”
不多時,官兵甲回來,說“都尉,這條街全都搜過了,多半是躲在那客棧里?!?
都尉不耐煩地訓(xùn)斥道“那你回來跟我說什么?進去搜??!”
官兵甲道“那客??墒俏鞒笸鯛敽晚n地郡主所在之地,兄弟們不敢貿(mào)然闖入?!?
都尉更不耐煩了,“你怕個der,又不是闖進他們屋子,進客棧而已,抓緊進去搜!如果讓他跑了,咱們都得死!”
官兵甲聞當(dāng)即帶隊沖入客棧。
此時的刺史就躲在客棧后院的柴房里。
客棧掌柜躲在柜臺底下猥瑣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