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榕耐心地等到無人機飛至近前,這才轉(zhuǎn)頭看向冷鋒,一臉認真地道:“跟你說再多道理,你也不會信。”
他的聲音帶著與年齡不符的冷靜。
“咱們男人,拳頭底下見真章。我饒你三次,三次之內(nèi)不把你‘淘汰’,就算我輸。到時候誰在撒謊,無人機拍得明明白白,導(dǎo)演部的人,藍軍的弟兄,誰都能看見?!?
冷鋒正用肩膀抵著樹干,試圖借力將脫臼的雙臂往回按。
左右肩窩傳來的劇痛像是有兩把鈍刀在反復(fù)切割,冷汗順著額角淌進眼里,澀得他不住眨眼。
可聽到這話,渾身的疼仿佛都被點燃的怒火澆滅了。
“放屁!”
冷鋒猛地抬眼,眼里的紅血絲像蛛網(wǎng)般蔓延,“老子就算雙臂廢了,用腳都能把你踹出三米遠!本來答應(yīng)龍隊留手,可你這小崽子不挨頓揍是真長不大!”
話音未落,眼前黑影已如鬼魅般掠過。
陳榕的動作比剛才的速度快了數(shù)倍。
因為方才他完成強化,動作愈發(fā)敏捷,力量也更為強大。
而冷鋒本就受傷在身,根本跟不上陳榕的節(jié)奏,直接被踹倒在地。
冷鋒只覺胸口傳來一陣悶痛,像被一柄裹著棉花的鐵錘砸中,整個人如同斷線的風(fēng)箏向后飛跌,“嘭”地撞在樹干上,又順著粗糙的樹皮滑落在地,濺起的泥漿直接糊了滿臉。
“你找死!”冷鋒又驚又怒,喉嚨里涌上一股腥甜。
他征戰(zhàn)多年,從地方部隊的格斗冠軍到戰(zhàn)狼的兵王,還從沒被人這么輕易打倒過。
冷鋒掙扎著弓起身子,想用膝蓋頂向陳榕的小腹,這是他在無數(shù)次實戰(zhàn)中練出的保命招,就算重傷也能瞬間制敵。
可陳榕像是提前看穿了他的意圖,腳尖在濕滑的泥地上輕輕一點,身體如同被風(fēng)吹動的柳葉向后飄出半米,恰好避開這記狠撞。
不等冷鋒調(diào)整姿勢,陳榕已經(jīng)欺身而上,一把揪住他的右耳。
耳廓傳來撕裂般的劇痛,像是要被硬生生扯下來,冷鋒疼得齜牙咧嘴,左手下意識地去抓陳榕的手腕,卻被對方輕巧避開。
“走了?!?
陳榕的聲音里聽不出情緒,拽著他的耳朵就往旁邊的古榕樹下拖。
冷鋒的膝蓋在泥地上磕出一道血痕,碎石子嵌進皮肉里,疼得他倒抽冷氣。
他畢竟是戰(zhàn)狼的兵王,骨子里的狠勁瞬間被激發(fā)。
冷鋒猛地抬腳,用盡全力踹向陳榕的膝蓋。
這一腳要是踹實了,就算是成年人也得當(dāng)場跪地。
可陳榕的反應(yīng)更快,右腿如同安裝了彈簧般瞬間抬起,精準地撞在他的腳踝上。
“咔嚓”一聲脆響,冷鋒只覺腳踝一麻,力道頓時泄了大半。
“還敢動?”陳榕手上猛地加力。
“嗷——”
冷鋒疼得悶哼出聲,額頭上的冷汗混著雨水往下淌。
他不甘心,借著身體被拖拽的慣性,突然側(cè)身翻滾,試圖用雙腿鎖住陳榕的腰。
這是他在特種部隊學(xué)的地面纏斗絕技,曾經(jīng)用這招制服過三個持械毒販。
可還是徒勞無功。
陳榕像是背后長了眼睛,在他翻滾的瞬間突然松了手,身體如同貍貓般竄到側(cè)面,同時抬腳踩住他的后腰。
那力道重得驚人,仿佛一塊巨石壓在背上,冷鋒趴在地上,胸口緊貼著冰冷的泥水,連呼吸都覺得費力。
期間,冷鋒數(shù)次試圖反擊,卻都徒勞無功。
在咫尺之內(nèi),處于強盛狀態(tài)的陳榕,絕非此刻受傷的冷鋒所能抗衡。
“小破孩,你到底想干什么!”
冷鋒的聲音里帶著屈辱的嘶吼,更多的卻是難以置信的震驚。
這個孩子的反應(yīng)速度、力量控制、對時機的把握,根本不像個七八歲的孩童,就算是特種兵王,也未必有這么強。
陳榕不理會他,不知從哪兒抽出一條“七匹狼”皮帶。
冷鋒見狀,心中一驚,以為陳榕要動手打他。
“你敢打我?我是戰(zhàn)狼的冷鋒!”
“戰(zhàn)狼的又怎么了?還以為你們戰(zhàn)狼特殊啊,戰(zhàn)狼的就能搶別人的軍功?就能不講道理?”
陳榕拿著七匹狼,動手將冷鋒往樹上捆。
“放開我!放開你老子……”冷鋒使勁地掙扎,氣得大罵起來。
陳榕冷笑道:“放心,我可沒你這樣中二的爹,啥都沒搞清楚,就神神叨叨的,還搶走我爸的軍功。咱們都是炎國軍人,雖說不能內(nèi)訌,但你也得為自己的行為負責(zé)。”
冷鋒自然不肯就范,拼命反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