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誤會?到底是多大的誤會,能逼得一位老兵這般站出來反抗?”馬上就有人大聲發(fā)問,語氣中充滿了質疑。
緊接著,有人低聲嘀咕起來,“我聽說啊,是因為軍功的事兒,好像還和戰(zhàn)狼突擊隊脫不了干系。不光是他,聽說在演習現(xiàn)場,還有個八歲的孩子也在大鬧呢?!?
“難不成戰(zhàn)狼突擊隊的軍功存在貓膩?”
“有沒有問題,咱可說不準。不過,這位老同志都在這兒站了一天一夜了,還一直堅持說軍功應該是那個小孩的,也不知道這事兒是真是假?!?
“啊,竟然還有這樣的事情?那軍部領導都不來過問一下嗎?”
“嘶,小聲點,剛剛安部長好像來過,但是根本無法說服這位同志……”
眾人你一我一語,議論聲此起彼伏,像一群被驚擾的麻雀。就在這時,一位醫(yī)療隊的女同志費力地擠過人群,來到了康團面前。
當她看到康團滿身觸目驚心的傷疤時,不禁捂住了嘴,眼中瞬間噙滿了淚水,那是震撼與心疼交織的淚花。她下意識地伸手輕輕摸了一下康團身上的一道傷疤,聲音顫抖地關切問道:“你還疼嗎?”
康團依舊沒有說話,可何志軍卻感覺一陣頭大,心里直想罵娘。他心里比誰都清楚,康團這是因為看不慣特種兵的作戰(zhàn)方式,覺得他們踩著野戰(zhàn)軍的尸體上位,所以才在這里以這樣極端的方式抗議。
可康團這么一鬧,事情鬧得越大,軍部上下就知道得越清楚,自己這個負責此事的人,豈不是被打臉打得越重?
何志軍心急如焚,腦海中不斷思索著,到底有什么辦法能讓這個固執(zhí)的老康乖乖回去,可又不能對康團發(fā)火,再加上此刻人多眼雜,他也只能強忍著心中的怒火。
不遠處,安濤并未離開。沒辦法,他還沒能說服并帶走康團,平息這場即將失控的輿論風波。
這可是葉老親自交辦的事情,沒完成,他哪里敢擅自離開。
本想著康團這倔脾氣,一時半會兒說不聽,那就先晾一晾,讓他冷靜冷靜再說。
可安濤萬萬沒想到,康團居然直接袒露身上的傷疤,以這種極具沖擊力的方式引起眾人的關注。不過,這還不是最關鍵的,關鍵是,對方身上竟有如此之多的傷疤,這著實是他始料未及的事情。
看來,康團確實是一位實實在在經(jīng)歷過殘酷實戰(zhàn)的老兵,這樣的老兵,一旦受到更多的關注,輿論的走向將會越來越難以控制,對軍部的影響也會越來越大……
看著不斷有人上前詢問康團,安濤的眉頭越皺越緊,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人群中的議論聲也如潮水般不斷傳進他的耳朵,一句句都像重錘一般敲打著他的神經(jīng)。
“這都什么情況啊,這年頭怎么還有軍功搞不清楚的?這可是關乎軍人榮譽的大事,必須得趕緊調查清楚啊!”
“我相信那個老兵,肯定是受了天大的委屈。聽說軍功本來是一個孩子的,結果總務那邊決定不算給他,所以那孩子才在大鬧,大人也跟著鬧。這要是真的,那可太讓人心寒了!”
“軍功可是軍人的命根子,要是正主拿不到屬于自己的軍功,豈不是寒了所有軍人的心?這么大的事,總務就這樣放著不管,像話嗎?”
“就是啊,要是這樣的話,誰能看得下去?咱們當兵的,為的就是保家衛(wèi)國,為的就是那一份榮譽,要是連榮譽都得不到公正的對待,以后誰還愿意拼命?”
安濤越聽臉色越是難看,猶如暴風雨來臨前的天空,陰沉得可怕。他剛想上去阻止眾人的議論,試圖控制局面,突然,他的目光被門口一輛緩緩駛來的軍車吸引。
定睛一看,他心中猛地一驚,臉色瞬間變得煞白如紙,這不是鴿派戴老的軍車嗎?
戴老怎么會突然出現(xiàn)在這里?
“不好,這下事情鬧大了,戴老在軍中的地位可不低于葉老,他要是知道了這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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