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哐當——”
木門被一股蠻力猛地拉開。
球球的爺爺——趙老快步從里屋走了出來。
他滿頭白發(fā)如寒冬霜雪,根根直立,沒有一絲凌亂,像是即便歷經(jīng)歲月侵蝕,依舊保持著軍人的挺拔風骨。
眼角的皺紋深刻如刀刻,爬滿了整張臉龐,卻掩不住眼底翻涌的精光。
那是常年征戰(zhàn)沙場、浴血搏殺留下的鐵血殺氣,即便年逾古稀,依舊透著一股生人勿近的凜然,讓人不敢輕易直視。
“球球,快!把那牌匾和鐵劍的照片放大!立刻!”
趙老的聲音帶著難以抑制的顫抖,卻依舊擲地有聲。
他的目光死死盯著球球手里的手機,鞋子地板上重重一頓,發(fā)出“咚”的一聲悶響,震得地面都似乎顫了顫。
球球被爺爺突如其來的氣勢嚇了一跳,連忙回過神,不敢有絲毫耽擱。
她飛快點開熱搜上的高清現(xiàn)場路透圖,手指在屏幕上滑動,將國家柱石和鐵血戰(zhàn)劍的畫面放大到最大,雙手捧著手機遞到趙老面前。
“爺爺,您看,拍得清清楚楚的!”
趙老急忙伸出微微顫抖的手,戴上掛在胸前的老花鏡。
他雙手緊緊扶住手機,生怕一個不穩(wěn)就掉在地上,身體微微前傾,湊近了仔細端詳。
先是那塊古樸的牌匾。
上面“國家柱石”四個鎏金大字,雖然歷經(jīng)歲月風霜,卻依舊熠熠生輝,筆鋒剛勁有力,帶著一股凜然正氣。
牌匾的邊角處,刻著一個細小的龍紋印記,紋路清晰,栩栩如生。
那是當年軍委專屬的印記,獨一無二。
趙老的呼吸驟然急促起來,胸口劇烈起伏,眼眶瞬間就紅了。
他伸出粗糙的手指,輕輕撫摸著手機屏幕上的龍紋,指尖帶著難以察覺的顫抖,像是在觸摸一件稀世珍寶。
“是……是這個印記……這是陳老的那塊牌匾?!?
他喃喃自語,聲音嘶啞得不成樣子。
“當年我跟著陳老的時候,見過這個牌匾……”
接著,他的目光移到旁邊的鐵血戰(zhàn)劍上。
劍身狹長,寒光凜冽,即便隔著屏幕,也能感受到那股懾人的殺氣。
劍上刻著兩個字——“陳子”,那是陳老的字號,筆鋒蒼勁。
劍柄末端的銅箍上,還刻著一串細小的編號,那是當年騎兵連的專屬編號。
“沒錯!是它!真的是陳老的鐵血戰(zhàn)劍!”
趙老猛地后退一步,身體因為激動而微微發(fā)抖,渾濁的眼睛里迸發(fā)出驚人的光芒,像是黑暗中突然燃起的火焰。
“我以為……我以為這些東西早就隨著陳家的變故遺失了……”
趙老的聲音帶著壓抑不住的激動,甚至有些語無倫次。
“當年陳老犧牲后,這些信物也不知所蹤,我找了這么多年,都沒有一點消息,沒想到……沒想到還能見到它們!”
他猛地抬頭,目光灼灼地看向球球,眼神里充滿了急切和期盼。
“你剛才說……陳老還有后人?是那個叫陳榕的孩子?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你把事情原原本本、一字不落地跟我說清楚!不許漏掉任何一個細節(jié)!”
“爺爺,您別急,我慢慢跟您說!”
球球連忙點頭,定了定神,開始詳細講述陳榕的遭遇。
“陳榕從小跟著爸爸在邊境長大說起,家境貧寒,因為外公的阻撓,他一家三口硬生生被拆散?!?
“爸爸是邊防軍人,出生入死立下的軍功,卻被人輕飄飄地搶走,連一句公道話都沒有,陳榕自己在邊境殺了毒梟和雇傭兵,用命換來的軍功,也被人惡意吞沒……”
“還有這次,他去情人島,根本不是什么報復,就是想拿回屬于自己和爸爸的東西,想為自己討一個公道!”
球球的聲音越來越激動,帶著明顯的哽咽。
“他徒手拆了生物炸彈救了所有人,可結果呢?還是被打壓,連他小姨都只能帶著信物去現(xiàn)場討公道!”
趙老靜靜地聽著,臉色越來越沉,眼底的殺氣也越來越濃。
他的雙手緊緊攥成拳頭,像是在壓抑著即將爆發(fā)的怒火。
“還有這樣的事情?!”
當球球說完最后一個字時,趙老猛地爆喝一聲。
他的臉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突突直跳,眼底的怒火幾乎要噴薄而出。
那股常年積累的鐵血殺氣瞬間彌漫開來,讓球球都忍不住往后退了一步。
“陳老當年為了保家衛(wèi)國,把親手組建的騎兵師分散成一個個騎兵連,深入敵后對抗鬼子!”趙老的聲音嘶啞而憤怒,每一個字都像是從牙縫里擠出來的。
“多少兄弟跟著他出生入死,戰(zhàn)死沙場,馬革裹尸!他自己最后彈盡糧絕,拉響手雷與敵人同歸于盡,用自己的命守住了狼牙關,守住了國家的疆土!”
“他是民族英雄!是國家柱石!”
趙老的聲音越來越激昂,眼眶也紅了。
“可他的后人呢?竟然被人如此迫害!軍功被搶,名譽被污,連基本的生存權利都沒有!這還有天理嗎?這還有王法嗎?”
球球見爺爺動了真怒,連忙補充道。
“爺爺,您還不知道呢!網(wǎng)上有個叫‘龍龍’的賬號,之前一直跳出來抹黑小蘿卜頭,說他根本不是老的后人,還發(fā)了好多惡意滿滿的論,煽動網(wǎng)友攻擊他!”
“結果現(xiàn)在國家柱石和鐵血戰(zhàn)劍一出現(xiàn),鐵證如山,那個‘龍龍’的臉都被打腫了!”
球球說著,忍不住翻了個白眼。
“估計現(xiàn)在躲在屏幕后面傻眼了吧?這大型翻車現(xiàn)場,真是大快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