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從山上回來的連漪一進家門就對上林滿倉滿臉的惶恐,他搓著手,尷尬的咧嘴,硬擠出干巴巴的笑容,“大侄女啊,那……水源地沒辦法看守了,你看……能不能讓你未婚夫派人看守著?”
連漪立馬搖頭,只要她不在誰看守也沒水,“林伯伯,咱們村的莊稼都長勢很好,如今已經(jīng)拔節(jié)抽穗了,這幾天集中澆水就夠用了,飲用水也有兩口深水井,根本不用水長流著,您就不要想這個事了,我會看著時間?;貋矸潘??!?
連漪說完打了一個哈欠,“呵啊,林伯伯我累了,明天還要早起趕去府城,那邊的榨油作坊快要建成了,我還要去盯著這個事,皇上那邊可還希望我趕緊給他賺錢呢?!?
林滿倉瞬間閉上嘴,他左右看看神情嚴肅的低聲說道,“大侄女,說到皇上要用尊稱,不可你我他的稱呼?!?
連漪,“……!”
“好的林伯伯,皇上他老人家迫切的需要充盈國庫,所以侄女實在沒辦法把人手分散開,那邊必須有信得過的人盯著?!边B漪很假的勾著嘴角微笑。
她可不會跟這時代的老百姓掰扯什么人人平等那些,也不會跟一個村長說皇上很平易近人,那純粹是給自己找麻煩。
天剛蒙蒙亮,連漪就騎著馬又踏上了去府城的官道,甲一和甲五兩人緊隨其后,噠噠噠的馬蹄聲打破了清晨的寂靜。
三個人跑的正歡,突然路旁跑出來好幾個人,有大有小,都一邊嚷嚷著一邊朝連漪她們擺手!
由于馬蹄聲太大,連漪根本聽不清他們說的是什么,她迅速拉住馬韁繩,胯下的棗紅馬前蹄立起,嘶鳴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