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映梨的內(nèi)心似有什么碎裂了,她哭得更兇了。
在此之前,她只是知道陛下少時在宮里的日子不好過。
她想象得出,陛下那時遠沒有后來開府自力更生那樣體面。
但想象遠不及親眼見過那般有沖擊力。
那是陛下啊,那個少年竟然是陛下。
何止是不體面,簡直是狼狽,從內(nèi)而外的狼狽。
“陛下騙人,陛下明明就受傷了!他們怎么能這樣對陛下,陛下也是皇子啊,為什么為什么”江映梨心疼得語無倫次。
蕭承瀾有些后悔說得這么仔細,他抱著她,指腹不厭其煩地為她抹去眼淚,溫聲道
“只是皮外傷,流血了看著唬人而已,不疼?!?
又道“五皇兄被太子萬箭穿心,朕如今還好好地在這兒,從前的事情,除了你我的初遇,其余的,都不值一提了。今日本是為了讓你想起你我真正的初遇的,你若傷心,豈非辜負了此時一番你儂我儂的情意。”
江映梨在蕭承瀾懷里揉了揉通紅的眼淚,淚光點點的眸子看著他,一邊抽噎一邊道“好,嬪妾不哭了?!?
蕭承瀾吻吻她的眼尾,“你給了朕糖葫蘆,那還是朕第一次吃,很好吃?!?
在蕭承瀾的提示下,江映梨徹底想起來了。
那時她辛辛苦苦攢了錢買了糖葫蘆,一蹦一跳地要拿回去和江照一起吃,沒想到擁擠的巷子盡頭,她看到一個古怪的少年。
她看到了他臉上的神色和血跡,舉著糖葫蘆跑過去問他。
“哥哥,你流了好多血,你看起來好難過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