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面面相覷。
田大力的反應實在可疑,但田大力發(fā)的毒誓又實在是毒。
就……看不明白到底是個什么情況!
感覺紀澤和老家的女知青又有事又沒事的。
眼見局勢陷入僵局,田大力摁著信無論誰問都是剛才那一套說辭,逼急了就發(fā)毒誓證明紀澤清白。
是個人都能看出來,田大力一句實話都沒有還非得維護紀澤。
嚴凜挑挑眉,親自動手把信紙從田大力的掌下一點點拽了出來。
他動手,田大力不敢攔,也不敢和他對著干跟他較勁兒,就只能繼續(xù)瘋狂的給紀澤使眼色。
紀澤眉心褶皺愈發(fā)的深刻,他隱約察覺到了不對,可想要攔……又不行。
現(xiàn)在他被架在這兒,但凡做出任何可疑動作,估計都不用等隔天,直接就能被舉報,下午就能走調查流程。
眾目睽睽之下,他只要搶了信,那和直接承認自已在婚內亂搞男女關系有什么區(qū)別
放在桌下的手越收越緊,就連紀澤自已都沒注意他現(xiàn)在的神情有多緊張。
他呼吸遲緩,旁邊的田大力更是屏住了呼吸。
對面嚴凜一開始看信的神情還是散漫的,可當他繼續(xù)往下讀,讀到‘有意思’的地方的時候……
呵。
和田大力截然相反的反應,嚴凜直接笑出了聲。
涂衛(wèi)國對比了一下嚴凜和田大力的反應,好奇心撓的一下就上來了。
他湊到嚴凜身邊,眼神邊往信紙上瞟,嘴里邊問:看見什么了這么樂呵
話剛問完,他就知道嚴凜看見什么了。
因為他也讀到‘有意思’的地方了。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涂衛(wèi)國一口口水嗆了個驚天動地。
咳嗽的撕心裂肺,把臉都憋的通紅……當然,他臉紅也有可能是信上寫的事太炸裂,給他刺激紅的。
見狀,旁邊幾個吃完飯的,都舍不得走了。
涂營長,你這到底看見啥了這么大反應
對呀,你們一個兩個的反應這么大,我本來挺相信紀連長為人的,現(xiàn)在……
涂衛(wèi)國被眾人問的只能苦笑,早知道他就不湊趣跟著看信了,這叫什么事兒吧,他總不能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說信上寫了紀澤媳婦在老家穿不正經衣服勾野男人吧
尤其這事還是紀澤弟妹捅出去的,現(xiàn)在他們老家的人全知道了。
這么大的綠帽子,紀澤敢戴,他都不敢說。
求助的眼神看向嚴凜,涂衛(wèi)國是真不知道這事兒該咋收場了。
說實話,他對紀澤其實有點看法,不咋待見紀澤,但再不待見紀澤,同為男人,這種事他也不好說啊!
他不好說。
嚴凜卻是沒什么顧忌,更沒有和紀澤同為男人的同理心。
紀澤倒霉嚴凜都要樂死了好嘛!
他憋著笑把信放回到桌上,清清嗓子開了口:紀連長確實是清白的,就像田連長說的,紀連長和女知青沒有任何越界的關系,女知青寄過來的信上寫的也是紀連長的家事。
也不是什么大事,就是紀連長前腳剛回部隊,他二婚新娶的嬌妻就在老家活泛起來了。
做了些……emmm……很有意思的衣服,準備穿給情夫看。
對上紀澤越睜越大的眼睛,嚴凜勾起唇角:不是我造紀連長的謠,信上就是這么寫的,老家那邊連證人都有。
那位齊知青也是看不下去了,又念著紀連長關照她的恩,這才特意寫信過來告訴紀連長,省得紀連長連被帶了綠帽子都不知道。
他感慨:齊知青可真是個好知青啊。
熱心又有眼力見。
有眼力見到連寄信的時機都把握得恰到好處,能讓紀澤一下子受到這么多人的‘同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