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慕善:……
曹曉蕊顛顛跑到她身邊,拉住她的手,一臉真誠:善善,你之前不是還跟我說,說你手上空蕩蕩的,缺個大金鐲子嗎
還有啊,你家里不是缺自行車嗎錢和票都不夠買自行車的,正好咱婆婆手里有!管夠!
還有收音機(jī),我記得你也想再給你娘家置辦一臺……手表也是,你哥下地帶塊兒表還方便看時間……
溫慕善更沉默了,不是,她哥帶腕表下地這么奢侈嗎
城里做領(lǐng)導(dǎo)的都不一定有表,她哥下地帶表
不是她瞧不起她哥,她恨不得給家里人最好的,她只是覺得……這日子要是這么過,那不得上天啊
曹曉蕊在這兒一樣樣的許東西,錢家人的臉色隨著她的話一點點變差,營養(yǎng)不良似的。
不過要是真照曹曉蕊‘許諾’的給,錢家家底都得掏空一大半,離營養(yǎng)不良也不遠(yuǎn)了。
溫慕善:這……
曹曉蕊:這還不夠是不是我就知道你這人高潔,根本不愿意領(lǐng)小恩小惠,這樣,你先留下來吃飯,有啥事咱吃飽了慢慢說。
我記得家里還有茅臺酒,還有咱公爹剛置辦的新皮鞋,嘎嘎新,你二哥下地正好能穿!
溫慕善:……!
……
空著手來,大包小裹的回。
對著死活要送自已到家的曹曉蕊,溫慕善沒必要把想法藏著掖著。
她無奈:我其實沒想過要幫錢有才。
她自已都不想幫作死的老錢,更遑論把這事說給嚴(yán)凜聽,讓嚴(yán)凜想辦法救缺德爹了。
不可能的。
看出來了。曹曉蕊也算了解溫慕善,她從剛才溫慕善在錢家的表現(xiàn),就看出溫慕善是什么態(tài)度了。
但是這話你只能和我說,一句都不能漏給錢家人。
有個詞叫什么來著……虛什么蛇……
溫慕善猜測問:虛與委蛇
對對對,就是這個,你對錢家人就得這樣,你得跟他們玩虛的,我知道你瞧不上他們也懶得和他們玩虛的,但這次的事不一樣。
溫慕善是平時不怎么和錢家人打交道,所以不了解錢家人,也不知道這件事對錢家人來說有多重要。
曹曉蕊解釋道:錢有才是錢家的主心骨,他被舉報,錢家人現(xiàn)在就像熱鍋上的螞蟻,不知道怎么辦好了。
你要是還像以前那樣對他們,就是無論他們說什么都不搭理,無論他們怎么求都冷嘲熱諷的不管,那我都不知道錢家人狗急跳墻會干出什么事。
她不是危聳聽,也不是站在錢家的破船上威脅溫慕善,她是對錢家人太了解了。
尤其現(xiàn)在又和錢家人生活在一起,錢家人在這件事上有多焦灼,她全都看在眼里。
就像一根繃緊的弦,沒人知道什么時候會斷,或許只是輕輕一個刺激,這根弦就會崩開傷到刺激它的人。
善善,聽我一句勸,錢有才現(xiàn)在是被逼到死胡同了,咱沒必要拿玉碰石頭。
聽她這么說,溫慕善若有所思:難怪你剛才突然就和他們對上,我要走還不讓我走,使勁兒幫我要好處。